!皇上莫生气!奴婢是瞎说的!”可她还没说完,云青竹却不如她想的那样,而是云青竹脸上生着一丝狂喜之意,在大声说:“好!我与你这就去陈家给陈公子的父亲撑腰!我看有我在,谁敢欺负我的人!”
绿湖轻轻皱了下眉,然后从地上站起身问:“皇上?皇上?您不生气吗?奴婢还以为您生气了。”
云青竹敛眸看向她,不解地问:“生气?我生什么气?”
绿湖笑起来,连忙说:“好!皇上不生气就好,皇上放心,奴婢这就去给皇上准备车马,马上就能出发去陈家,到时候皇上就能让天下人都知道,皇上娶了陈氏家的公子,陈公子一定能够也会因为皇上今日做的事而感激皇上的。”
直至绿湖的身影消失在殿内,云青竹的笑容瞬间消失。
望向殿内白玉石上的龙凤腾飞图案,她心底思绪乱如麻,轻声说:“我不过是问个问题给你,你个心机狗倒是自己给我说出来你朝廷里有人了,手伸的可真够长的啊,苏公公是前云帝身边的人,太监们在大殿旁听政务是要杀头的,你是听谁说的陈家被欺负呢…”
云青竹揉了揉肩膀,重新瘫倒在床上,痛苦地呻吟一声后,被子里传来低低的声音。
“不过…每日当皇帝可真累人啊,刚把我可爱的小翠湖送走,对着这个心机婊五分钟,我就已经感觉我要吐了。”
从皇宫到宫门,一路静谧无声,唯有车轮碾过石板发出的咯吱咯吱声,帷幔晃动,时不时吹开一条缝,里面露出金色凤凰飞舞的精致绸缎后,偷看的人就不敢再多看,急忙趴在地上恭敬地喊起来: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马车从清莱楼直直驶向前方,朱窗半开,里面透出一双莹亮的眸眼偷偷看着酒楼,来往的路人一看车前高大的御卫军和苏公公,立马就清楚了里面的人身份是何等高贵,都让出路来让那辆马车行驶。
云青竹瞥着敞开的清莱楼里,似乎在轻歌浅舞,箫声琴音从楼里幽幽传来,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便听到戛然断掉的琴弦,突兀的不成样子,她喃喃起来,像是在自己问自己:“是他在弹琴吗?他现在还在清莱楼住着吗?”
想到那个人,那些话就像录像带一样反复在她脑海播放:阿青,这是你想要的生活吗?阿青,你欠我一条命。
马车很快驶离了清莱楼,车里,一双葱白的指尖慢慢放下了帷幔和窗纱,女人头靠在门框边,心里有些莫名的沉闷。
马车离开后,百姓们才慢慢站起了身,嘀咕的话语从酒楼外传到酒楼里,前来吃饭的食客都不禁讨论起来。
“听说啊,皇帝是要去接陈家的公子。”
“可不是嘛!从清莱楼过后,那就是去陈家啊!”
“听说皇上对他挺上心的,在选妃典礼就对陈氏的孩子和贺霖将军说了话,别人啊,是抬头都没抬头。”
“真的吗?那陈氏还能和贺霖将军一起入选?”
“陈氏公子好歹也是名流千里的俊美男子好不好?好多云城的姑娘都对他有意思呢!”
听着讨论,顾掌柜瞧了一眼二层的那个地方,本该坐在那里的身影已然没有踪迹,他忍不住啧了几声,这时候——
几个大堂吃饭的食客拍了拍桌子,对着顾掌柜问:“掌柜的,你们这琴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我刚坐下就没了琴声啊?”
顾掌柜哼了一声,说:“琴声?你没听到刚才琴弦断了的声音吗?琴弦断了还怎么弹琴?客官啊,你就别为难我了,弹琴的人都不在了,光我,我也修不好那琴,您还是好好吃饭吧,改天再听也不迟,改天听它也不会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