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妈拿去熬汤喝。”
小孩儿点了点头道了声谢就跑着离开了,云青竹望着那小孩儿,他稚嫩的背影上是一个让人瞠目的巨大背篓,但就是这个背篓,撑起了他们一家,云青竹瞧着他无忧无虑的样子,心头却像是一股无名火在烤着,眼神胡明忽灭。
“南先生,您不去茶馆休息一下吗?只在这里坐会儿吗?”云青竹瞧他坐在地上,深蓝色的长袍都染上了土,驿站旁还有运输的车队、骡子和马都在来来往往。
“在这里歇一下吧,你不是让我教你知识吗?就坐在这吧,等一下你就知道我要告诉你什么了。”
南昌志捋捋胡子,看着人来人往,抿了一口茶。
磋磨了几日, 他终于第一次答应下来教她识国事学律例,云青竹眼睛一亮,刚才还难过的心情一下子雀跃起来。
城郊每日都有无数商贩和百姓在运送东西,来来往往间让彻夜未眠的云青竹都有些疲倦.
就在她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南昌志先生说:“那边就是我想让你看的东西了,你可好好看清楚,过几日我会找你问的。”
他说着盖上茶杯,放到地上,那小孩儿又不知从哪里跑来,把杯子拿回去了。
云青竹没时间想那些,眼睛瞪大了点望着远处的车马。
马鞍和木板很破旧,兴许是经过雨水,木板上还有绿色黑色的青苔和发霉的痕迹,破旧的木箱子里拉的像是什么地里的东西。
正在她想的时候,守城两个身穿衙役衣服的人叫嚷起来:“你们!是干什么的?做生意买卖有没有官府的文书?这批东西有没有藏着什么不该藏起来的人?有没有贩卖私盐?”
他们说着,用手里的利刃架在送货的人头上。
“官爷官爷,我这都是普普通通的粮食,都是要拉到各大客栈里给老板们做饭菜用的,官爷要是不信可以打来看看,但别弄坏了粮食,这批粮食刚刚受过潮,是抢收回…”
话没说完,衙役就把他推到一旁,撞到了车边轮子,不仅如此,衙役还拿着长剑在粮食里穿来刺去,粮食麦穗被拨的到处都是,散落一地。
那车上的人都翻下车,顾不上身上的衣服,就立马趴在扬着尘的土地上,用手捻着挑拣着能吃的粮食,可那衙役冷笑一声,嘬了一口痰吐在趴着的百姓眼底,不屑地说:“一些破粮食,净在这给我浪费时间,来人啊,拉出去打个二十大板再放他们进城。”
几个衙役连扯带拽就把刚才的那个人扯到后面,板子扬起在他身上落下,尽管他嘴里喊着“官爷,我这真是普通的粮食,我真的只是个普通运货的,什么错都没有。”
可那人根本不在乎这些,等到下一些人要来进城。
见着前人的情状,同行的人往那衙役手里塞着银两。
“官爷,小的这点意思不成敬意,还请官爷收下,官爷去买些吃的和好酒喝一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