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你要是问朕的话,那不妨先回答朕几个问题吧。”
云青竹审视着看他,漆黑的眸底是浓厚的兴致,“朕倒是好奇,朕现在该叫你陈知书,还是该叫你神医先生?”
如果说刚才看到他的眼睛,云青竹起了疑心,那现在听到他是声音和说法,她心底确信了一件事:神医就是陈知书。
神医本本是敛眸寡淡的神色,但此刻听到这话,他眉眼疏朗起来,端的翩翩公子范儿,他轻声说:“没想到,皇上竟能把我这等小人物记在心里,陈某惭愧,身份隐瞒着皇上许久,还请皇上恕罪。”
他起了身,俊美分明的手指附上了脸上的白色面纱,轻轻一扯,珍丝苏绣的面纱从他的脸庞滑下,落在地上,星星点点的烛火映照在他轮廓分明的的脸上,眸子折着光,侧脸轮廓分明,带着些许的温雅金贵。
他摘下面具证实了云青竹的猜测,看到他的脸,云青竹倒没太惊讶,反而眉梢轻佻,语调拉长又缓慢,端起十足的皇上架子说:
“神医不是说脸上起了麻子和疹子不便见人吗?怎么现在这脸比朕的还要水嫩?竟比初晨荷花荷叶上的露水还要清透几分,难不成不过几日你的脸就完全好了?这么神速?”
此刻气氛出奇的安静,安静到连窗柩上的麻雀扇动翅膀的声音都听的一清二楚,男人也并未言语,墨玉般眼睛散发着浓浓的暖意,并未半分慌乱和焦灼。
欺君在云城是大罪,他掩盖自己的真实身份还不止欺骗了她一次,想到自己被当成了傻子,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让云青竹眉心不觉拧起,沉声道:“你可知欺骗君王在云朝可是死罪?”
她说着,不禁望了一眼床榻上安眠睡着的男人,处理这些事不能打扰皇后休息,于是云青竹绕离精美的屏风走到了偏殿,睨他一眼自顾自坐到了龙椅上。
陈知书也没说话,一路跟她到了侧殿,长身鹤立地站在原处,眼神灼灼地盯着她,云青竹面容紧绷,莫名有点儿眼热。“上次你拒绝了朕的婚事,这次你假冒…装成神医隐瞒身份,一次两次的事情加起来都够朕赐死你千百回了!”
“毒酒、白绫、流放、绞杀、浸猪笼、砍头、五马分尸,这么多种刑法都够你全家都走一遍了,陈大人?你该不会是想让朕真的对你做这些事情吧?”
陈知书此刻终于弯了腰,恭敬地作揖说:
“臣并不是这个意思,臣前几次入宫都只是想藏好神医的身份,以免皇帝误会臣不参朝政是为了开医馆是为了走上商路,更怕群臣在朝中对父亲百般刁难,所以臣才隐瞒了臣开医馆给人诊治的这个事情,并不是故意对皇上如此。”
这个解释还算合理,云青竹的表情缓和了几分,对他勾了勾手,叫他到自己面前。
他眼尾上挑,诗书气和济贫救人的气度让他显得更加与众不同。
这么好的一个人,他怎么就是心悦别人呢?怎么就和别人青梅竹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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