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莱楼内,食客吃着午饭,听着外面鞭炮嘶鸣,锣鼓喧天的声响。
“今儿是有什么大事发生吗?为什么外面这么热闹?”
掌柜的瞄了一眼,“今儿应是楼氏之女和陈大人的婚礼吧,是圣上赐婚,前几日楼家的聘礼浩浩荡荡送到了陈大人的家中,那可跟普通的人家不一样,可有排面了。”
“哎,我说掌柜的,方才问你清莱楼花魁的事儿你可是一问三不知,怎么一提到别人,知道的这么详细啊?”
“这花魁不会已经不是您这儿的人了吧?已经小半个月没见到您的花魁了,按理说您应该着急啊,您怎么还是不着急,天天打着算盘看账本?”
“不会是花魁都走了,清莱楼还打着他的招牌吧?”
顾掌柜拨动算盘的手一怔,“哪有的事?他要走也肯定会跟我说,再说了,就这一个清莱楼的酒楼每日给他备着房间,他再走,他又能去哪儿呢?”
看着几个客人还是不信,顾掌柜把账簿合上。“几位客官,若是吃饱了就走吧,我这门口排的客人都要等不及了,小二,送客。”
顾掌柜的话音落下,几个食客都不敢再多说,门外的声音更加喧闹起来。
清莱楼旁边依傍着一棵古老坚挺的大树,树杈上悠然躺着身穿黑袍的人,与周围的喧闹格格不入。
树下的讨论声钻进他的耳朵,男人缓缓睁开墨色的双眼。
“听说这个楼氏之女不喜欢陈大人啊。”
“是啊是啊,听说是喜欢贺霖将军的,结果被皇上知道了就让他们成婚了。”
“还有这种事?”
“可不是嘛,皇上去陈家接亲的时候,陈大人和楼氏之女纠缠不休、两小无猜,陈知书当众拒绝了皇上,可让皇上丢尽了脸面。”
“那皇上是怎么知道楼氏之女喜欢贺霖将军的呢?”
“还不是楼氏跟陈大人求着要见贺霖将军!”
“啊?”
贺霖?这个名字听起来好像有些耳熟,是那时在贺府与夜宁派交手的人?
陆泊风微微勾唇,眼里闪过一丝狡黠。“阿青,你怎么总是被人欺负?”
几个人讨论着,一阵寒风吹过,树上的叶子哗啦啦地掉落些许。
“怎么感觉今儿的风这么冷呢?”
几个人抱紧了手臂,手掌摩擦胳膊,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黑色蝴蝶顺着迎亲队伍翩翩飞着。
红色的辇轿从陈家走到楼家,男人在辇轿里坐的笔直,白色的猫静静盘在他身旁,毛茸茸的爪子拨弄着红色薄纱的珠穗,坐着的人嘴唇轻抿,神色平淡。
而蝴蝶静静落在辇轿顶上的玉珠上,翅膀微微颤抖,一张一合。
黑蝴蝶格外扎眼,领头的是宫里来的姑姑,回头打点队伍时一眼就看到了蝴蝶,惊叫一声。
“黑色蝴蝶?!这是不祥之兆啊!这是不祥之兆!”
“快!快把辇轿上的蝴蝶打下来!快把这不详之物给赶走!!”
整个队伍因为这句话慌乱起来,扛着轿子的几个人侧目去看,辇轿也随着晃动起来,辇轿失衡,坐在中间的陈知书扶上边缘才勉强坐稳,看着辰灵猫毛发耸立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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