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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龙拍卓而起,怒声道:“胡说八道些什么!再说就把你们的蛇头泡酒喝!”
“角龙,不可无理。”
比起角龙,许辰溪很是淡定,他白净的指节悠悠伸向桌子,轻轻提起水壶,青色衣袖翩然,绝世温润的模样。
许辰溪真斟出一杯清茶,递给陆泊风,翘唇道:“既然来了,那就喝杯茶坐下说吧。”
“先生看着面熟,我记得您是这位小姐的哥哥吧?怪不得如此相像。”
陆泊风直勾勾盯着云青竹,连个眼神都没有给旁边的男人,只当他是空气一样。
云青竹感觉呼吸都像在吸刀片,每吞下一口口水,就像是吃下石头和玻璃渣,陆泊风怪会惹人的,这个大魔头可是真的惹人眼,周围的人都知道他是之前的花魁,他这么明目张胆过来,怕不是叫别的女人用眼神杀死自己…
“您说笑了,这是我的贤妻。”
一只手臂无声无息捞住了她的肩膀,“若是觉得像哥哥,应是人们常说的夫妻相吧,同床三五年,长得相似也是在所难免的,这位先生觉得呢?”
此话一出,陆泊风幽深的双眸里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手不自觉收紧一瞬,“我觉得与你很是投缘,不知可否坐在你身旁?”
还没等云青竹回答,那人就自顾自地在身边落座。
冷飕飕的气扑面而来,她实在不懂这人的性子,陆泊风身上的冷气都要把人冻到掉渣,还要坐在她身旁,是没有饭吃吗?该给他多点银两的,云青竹想着,不不自觉往一旁挪了挪,守好女德。
三个人在一张不算大的桌子上对峙着,一条不宽的长椅平日只坐两个人,现在却坐着他们三个,原本飘着香气的饭菜此时都没了味道。
“客官, 您的酒我给您烫好了!”
店小二端着雕刻精致的木盘端着酒上来,刚放下酒时,抬眸才看到三人挤在一起,小二一下愣住了,“客官,您真是好福气啊!”
许是店小二没认出陆泊风,平日陆泊风不戴着面具,又或是小二在故意装不懂,云青竹尴尬地笑了下,“哈哈…是不?我是挺有福气的哈。”
店小二被许辰溪幽幽的冷眸吓得拿盘子的手一抖,他可没说错什么话吧?看着那个黑衣服的男人也挺开心的啊?
“客官,那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先走了,有事儿您在吩咐我哦!”
后面的角龙突然站起身,甩给小二一个银袋,“做的好,待会儿叫你你再来吧!”
这下弄得店小二更加不懂了,一双眸子透出清澈的愚蠢,又带着几分欣喜。“这位爷…您这是…您的钱是?”小二说着往兜里塞,又纠结地掏出来。“爷,您看我也没照顾您啊爷,难不成您是在暗示我端酒吗?我这就给您拿酒。”
角龙一个大男人突然扭捏起来,“不是,小二,是我看你照顾这几个人照顾的好,你也不容易,给你拿去花的钱。”
“啊哈哈哈,许辰溪…陆…这位路过的人,我们旁边这座的人真有意思哈,哈哈哈,全店都要知道我们两座有关系了哈哈……”
许辰溪和陆泊风也不说话,两人背打的很直,视线在她的脑袋上方对峙着,似乎灵力都要通过眼睛杀死对方,云青竹说着伸了伸懒腰,把他们交火的视线挡住,免得这两个人打起来殃及到她。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