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车劳顿,听到云青竹发生了意外的消息,贺霖都没来得及休息,就赶到了皇宫,想要去三盟山问个清楚,可宫外的御卫军发生了大事,他又不得不赶到军营。
月色清浅,篝火燃燃,翼风身着长袍立在竹架前。
“众将听令,举杯敬逝去的兄弟!敬他们的英勇无畏、守护山河的赤胆忠心!”翼风抬起碗,望着底下乌泱泱的雪白颜色,眉头紧锁。
古木枝条交错,搭成简陋床板,上面静静躺着七八人的尸首,每一张脸似乎都是见过的,还有几个是与他开过玩笑,冷风中与他一起驻守着城门的将士。
仪式隆重宏大,万人都念咒拔剑,用锋利的剑刃在手指划出小口,流出的血与白色的灵力结合,再慢慢随法诀注入到几人的灵木下,不过片刻,万千的白色点亮了简陋的木条,像是一个个跳跃的火苗,慢慢侵蚀着竹条。
“…他们该死在战场上而不是在酒楼。”
一向嬉皮笑脸的翼风此刻眼里都是痛心,军营的同袍在哭泣,见到贴身的护卫如此,贺霖的心也跟着久久不能平静。
瞧见他们身体上的黑雾,贺霖眼波暗淡了几分,握紧了手里的剑。
“将军,这一定是上次那个夜袭军营的人干的!我们一定要替他们报仇!我翼风与他不共戴天!”
“是啊贺霖将军,他们可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无辜之人,他们是因为保家卫国而殒命的,若是我们什么都不做,将来何以让更多的御卫军接着安心效忠云朝?”
“杀了那个黑衣人!杀了那个黑衣人!”
整齐划一的呼喊搅动着平静的夜,天空仿佛一块儿染了色的黑色布料,正在遮住永夜背后涌动的暗流。
云青竹本来没喝多少,听到要叫莲妃的消息更是清醒了不少,她就这样坐在了窗前,静静地等着太阳升起,天一亮,她乘着马车就出发去了王府。
“皇上,昨日溪妃吩咐过奴婢好好规劝您,王家涉及到的利益纷繁复杂,若是皇上轻易杀掉了王家小姐,前朝的那些奸佞小人、夜宁派、三大盟派就都不好处理了……”
翠湖有些忧心地在耳旁说着,她却觉得有些好笑。
“谁说我一定要杀掉她了?我只是想去找她玩儿一下而已。”
绿湖听到这话也开了口:“皇上,溪妃是站在大局的角度考虑问题,溪妃昨天连夜赶到了皇宫,昨天您没等他说清楚就喝醉了,他都没来得及与您坦白,您就把他打发走了,绿湖觉得溪妃一点不若从前那般狂狷桀骜了,应是成长了许多。”
“是啊是啊,昨夜您把溪妃叫走,溪妃又连夜回到了三盟山处理问题,皇上这次是真的对他有些不好了。”
两人叽叽咕咕在她旁边说着,云青竹怎么能不知道许辰溪的心,只是她很难过那天许辰溪明明能够感受到有危险,他却不冲进竹林救自己,他也不给自己一个说清的机会就差人送她回了宫,这不就坐实了她做错事了吗?
“到了,皇上,奴婢扶您下马。”翠湖伸出手,让云青竹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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