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真是一点要分别的觉悟都没有啊。
“如果我说徐家活该如此,我并不想插手此事你会怎么想?”凌墨棠表情凝重,今夜与鬼魂交锋,凌墨棠觉得自己的道行还是太浅,对上这类恶魂并没有胜算。
虞晚音沉默半刻:“你怕又是怂了吧。”
凌墨棠:……
早知道虞晚音会这么说,凌墨棠一脸吃瘪,对对对,在她虞美人的眼中,凌墨棠可不就是个贪财又怕死的怂包么?!
“哟,你还不高兴了。”见凌墨棠脸上的笑容僵住,虞晚音似在打趣:“那你倒说说徐家为什么活该如此。”
“你说恶灵的话我该相信么?”凌墨棠不回答虞晚音的问题反问对方,虞晚音沉思片刻:“先生曾说,最愚蠢之事便是偏信邪恶,你既然说是恶灵,那便除之而后快,斩妖除魔守正道。”
凌墨棠眸子里的光暗淡了些,轻轻摇头:“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
有时,凌墨棠总会说出几句没头没脑但细细回味又觉得十分有道理的话,并且正确的让人无法反驳。
“正道是什么?”凌墨棠苦笑:“你说我凌家祖辈从前是不是做错了,不论孤魂野鬼的好坏或是有何因果,就一并铲除。这捍卫的是人间正道,可那些不甘离世的魂魄的正道又有谁来给予呢?”
“有因才有果,这是徐家种下的恶因。”凌墨棠又想起那双留下血泪的空洞漆黑的双眼,穿着鲜红嫁衣的女人该有多不幸。
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凌墨棠会很正经又深沉的和虞晚音谈一些富有哲理的话,虞晚音理解为“装逼”。
“说人话。”虞晚音烦透了凌墨棠这故作高深的模样,是不是算命的都爱这样神神道道。
凌墨棠翻了个白眼:“就你这智商,要不是修为不错,老早就被人卖了、诶……你怎么还打人了……”凌墨棠捂着后脑勺,瞪着虎视眈眈的虞晚音。
“得得得,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凌墨棠正襟危坐,虞晚音收手认真凝视凌墨棠。
凌墨棠清嗓子:“故事要从十年前说起,那是一个百花争相绽放的时节,是一个……”
“说重点。”如此文艺腔被虞晚音这个不解风情的女人打断,凌墨棠摇头感叹:“肤浅。”开始言简意赅的讲述一段关于徐家的故事。
十年前,徐家还只是天夷城中的小门小户,但日子还算富足,徐家有一独子名为徐天保,三岁识字,五岁诵读诗书,十岁出口成章,小小年纪却野心勃勃,年十六便参与家中商铺经营,将徐家的一间小商铺发展成多家大铺。
要知道人一旦有了野心,有了地位,那么他就会舍不得放手,只想朝着财富的顶端不断攀爬,他享受权钱给他带来的快感,他甚至忍受不了钱财从他手中流散出去。
那年天灾,徐家从西域运往天夷城的稀有货物遇上风雪阻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