榛定定地看了好一会儿,起了点逗她的心思:“可是,我没什么小心愿,我只有大心愿。”
金鲤一张脸顿时变得皱巴巴的:“啊?本来还想探探口风给你准备个生辰礼的,你的大心愿我可不可以听一下?”
“海晏河清,天下太平,饱食暖衣,安居乐业!”
知道自家师傅这个万民敬仰的国师不是白来的,金鲤又一次对顾有榛情系苍生胸怀天下表示了崇拜,但是这些大事,不是一下子能办成的,所以就拉着顾有榛的袖子说:“不行!这些我做不到!你一定得说个我做得到的出来!”
金鲤自己根本不知道,此刻的她吐着淡淡的酒气,微微晃着身子,软软说话的样子,根本就是在向顾有榛撒娇。偏偏顾有榛受用得很,脸上的笑容比杯中的酒还让人沉醉:“好啊!七月七那天,你给我做个我没见过的吃食出来!一定要你亲手做!”
……
按照在赏荷宴上的约定,王婉英在解忧阁开放的这日一大早就过来了。
金鲤没跟她客套,开门见山说道:“这莫编修的确是可托付之人。”
王婉英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说:“那我就放心了!我会说服自己跟他相敬如宾,并且善待他的表妹!”
见她这么容易满足,金鲤在心底感叹了一下古代女子在婚姻一途上的悲哀,还是忍不住接着道:“婉英,若是有法子能让莫编修的表妹离开,但是却可能影响到你和他的婚事,你怎么看?”
王婉英沉默了一会儿,问:“如何影响?”
“他会恼了你做下这事,怨你恨你,找个由头退了这门婚事。还可能装着感激你娶了你,但从此却冷落你让你痛苦一辈子!”
王婉英眉心隆起,脸上淡淡的胭脂根本遮不住渐渐变白的脸色,良久,才下定决心说:“我还是想试试。”王婉英的母亲是她十岁那年病逝的,她从小就见惯了府中妻妾的争风吃醋,她的继母就是最得宠的妾氏扶正的,她深知妻妾成群的苦楚,加上母亲临死再三告诫她“即便嫁一个家世低些的也不要嫁给妾室成群的富贵人家”,眼前好不容易有这样一个机会,她是真的不想放弃。
金鲤示意封清尘,封清尘放下手中的笔,掏出一张纸轻轻读到:“莫寒寻,阳关县人氏,家中经商,聪敏好学,上届状元,家有一父,家母三年前突发疾病过世。真实原因是其表妹孙若瑜下毒所害,只因莫母一心想替莫寒寻结一门有助其仕途的亲事。”
王婉英脸色已经由白转青,整个人都战栗起来,金鲤替她续了热茶,她顾不得礼仪,灌下一大口才有力气说话:“这,这可是真的?”
“完全属实!我这边还有些方若瑜毒害莫母的证据,若是你愿意,我可以全部给你。然后,你可以拿着它们找到莫寒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