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风铃觉得自己最近很奇怪。
师傅从潮声阁回去之后,第二天就把大师兄叫去了。不知同他说了些什么,反正大师兄不继续在她身上实行快修炼法了,把她的修炼进度降至和普通弟子一般。
这下她反而觉得非常不安,大师兄严厉归严厉,但出点是为了她好,她虽然累级时嘴上也抱怨两句,内心却从未对大师兄有过不满。
要是大师兄因此挨了批评,阿弥陀佛,可全是她的罪过呀。
因此虽然没有了外在压力,她对自己却是愈高标准严要求起来。
每天早上天还不亮,她就起了床,按照大师兄教的方法吞纳吐息,之后再打扫院子,跳到冰池里冷水浴,哆哆嗦嗦爬出来再去吃早饭。用大师兄的话说,练就第一境界——破疾,心法和口诀还是次要的,也没有什么捷径,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只要没饿死也没冻死,那就是过了。
刚开始跳冰池时,每次都冻得她牙齿打颤,感觉所有毛孔都被冰渣堵住,浑身僵硬,半天才能缓过劲来。但是渐渐的,不舒服的感觉就越来越轻微,甚至到后来,她都习惯了,跳冰池就像洗热水澡一样随意。
白天也不再随意呆或乱窜了,不是学习观星就是学习占卜,各种密密麻麻的口诀她都开始涉猎了。
晚上点着灯也不忘念书,总是夏语都睡醒一觉了她还没睡,夏语醒时她早都点上灯了,搞得夏语受了她的影响,每天也益勤奋起来。
师叔不用再苦口婆心地教导小弟子了,很是高兴,大大地表扬了她一番。大师兄也不再将目光拘泥她身上了,转移到了子岚身上,教导语从:每个师兄都比你强,你为什么不努力?变成:连小师妹都比你努力,你还有什么资格不努力?
虽然她最想得到的是沐云涧的夸奖,但是他却从来不曾表态。师傅向来事物繁多,她十分怀疑他是不是把她给忘了。
幸运的是,通过严酷的训练,她的体能益强壮,很快就突破了第一境界破疾。自从她练至破疾之后,大师兄就时不时把她和六师兄子岚安排在一起修炼了。
潮声阁里。
桌面上平铺了一张图,上面密密麻麻都是点,代表着一颗颗的星星。她在研究星相学,白日钻研图纸,夜晚再进行观察和记录。星相学是一门及其复杂的学问,其中占星术不仅能看人面相,还能通过观测星移斗转来预测命数。
她一个人又是写又是画又是翻书,忙的不可开交。角落里躺椅上卧着一个人,手里握着一本闲书,时不时地翻两页,视线连歪都不往这边歪,是子岚。
大师兄这种安排真是叫她哭笑不得,明明是俩人的工作,现在全落在她一人身上了。虽然子岚师兄很养眼,但这完全不能降低她的劳动强度啊!
天边忽然划过几道亮光,流星一般地降落在广场上,有人从海上来了。
她赶紧跑出去看,原来是几个漂亮的女孩子御剑飞行而来。
女孩子们都很养眼,穿着打扮都很漂亮整齐,停在她面前不远处。
这里向来没有这么多女孩子,玉风铃好奇地走上前去询问道:“请问你们是谁?来此有何贵干?”
为的那个女孩子约莫十六七岁,面容姣好,体态优雅,头上挽了一个飞云髻。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皱起眉头:“你是谁?我等奉昆仑山掌门之命前来,有要事禀明座,你快去通报了!”
这是什么态度!
蓬莱仙山的女孩子并不多,看到这么多同龄的女孩子,她很欣喜,才好心问话,就算是差遣她,也该客气一点好么?
玉风铃正要呛回去,一个声音却先她一步。
“怎么我师妹是给你们做这些事的么?”
子岚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出来了,负手立在她身边,长身玉立,仪态潇洒的很。
那女子似是认识子岚,吃了一惊,迅给她行一个礼:“不知妹妹是座的弟子,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这个女孩子看起来其貌不扬的,竟然是座的弟子?她还以为是负责接待的小弟子,就随口指使她了。竟然被子岚指责,心有点痛啊。
看她的眼神几乎黏在了子岚身上,玉风铃撇撇嘴,现在的女孩子都是外貌协会的么?
再看她身后也有几个女孩子,羞怯的交头接耳,脸色微红,瞬间就明白了。
一个女孩子的脸红,就胜过千言万语。
玉风铃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子岚,他向来是十分冷淡的一个人,她刚才在里面忙死忙活白天,没见他搭理一下子,怎么这会跑出来英雄救美帮她解围了?不过,师兄啊师兄,长这么一张脸,是美人救凡人吧!
不过她也知道正事要紧:“你们到底是谁?来此处有何贵干?我去帮你们禀报了吧。 ”
“我是昆仑山掌门弟子柳蜜,有机密要事禀告座,多谢妹妹传达。”柳蜜将眼珠子转回来,没再高声喧嚷,客气道。
沐云涧就在正殿上,她走到九九八十一层台阶前,正要一鼓作气地上去,碰巧看见子衡从一边过来,她交代了其中一个守门的小弟子一番,小弟子替她上去通报了。
“子衡师兄留步!”
“哎呀,是小师妹啊。”子衡正抱着一摞册子,册子几乎要高过头顶,闻言探出头:“什么事?”
玉风铃把他拉过一边,确定周围没人了,才压低声音道:“子衡师兄,我上次拜托你调查的仙山上一绺银的人那件事,你调查了没有啊?”
子衡皱了皱眉头:“小师妹,我悄悄地打听过了,根本没有这个人。不过——”
“不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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