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宇正要传人来,一个袅娜的身影走进屋来,“爹!”
冯宇看到女儿来了,变得慈爱起来,“慕凝,怎的这时辰不在临摹书法?”
冯慕凝不以为然,“爹,那书法连先生都认可说青出于蓝了,隔几日不练也不会如何生疏的,我也没必要一直浪费时间不是?”
“这哪是浪费时间的事,你日后要伴君左右,琴棋书画皆得精通,这样,”冯宇也如普通的父亲一般,涉及到儿女之事,就变得“唠叨”。
“这样一来,皇上记住的就不仅仅是我的容貌了,要想立足,须有一技之长,”冯慕凝原本就狭长的凤眼一笑起来,愈发显得姣丽蛊媚,“爹,你这话都不知告诫我多少遍了,我都可以背下来了。我作为您—太尉的女儿,是一定不会给您丢脸的。我的所长,必会日益精进。”
冯宇看着落落有成的女儿,十分欣慰,“不枉我养育多年,如今也知道宽慰父亲了,以后你入宫了,定能助为父一臂之力。”
说到这,冯慕凝想起要说的事,不禁幸灾乐祸,“对了,父亲,听说龙骧将军家的二小姐舒璟晗因冲撞圣驾,被抓进内牢了,皇上判的是何惩罚?”
“唉,女儿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为父刚得到的消息,皇上昨日深夜暗访内牢,进行了审讯,但是到现在了,还没有发落。”
冯慕凝觉得冯宇是想多了,“父亲,您是不是疑虑过多了,即使她背后是龙骧将军,皇上还是直接抓进内牢了,我看啊,她这次是难逃生天了。”想到每次宴席之上都是舒璟晗出尽了风头,又是舞剑,又是自制花茶,还搞什么双手同时作画,硬是让她的抚琴书法都成了陪衬,就气不打一出来。
冯宇也明白冯慕凝这怨气积日已久,巴不得舒璟晗走得远远的,但是他认为此事不是简单的“冲撞之罪”,而且他猜测过不了几天,这罪名便会被推翻,“女儿啊,凡事未知全貌,不可妄下定论。如若她此次安然无恙,还去参加选秀、与你一同入宫,你当如何?”
冯慕凝欣赏着手上新做好的寇丹,缀有玉粒,取得是刚沾露珠时候的凤仙花,鲜艳欲滴,声线慵懒,“不如何,她就算能入宫,我也有的是办法让她消失。再说我可是您的女儿,放眼当下,有几人能与您对抗呢,又有几人能让我吃亏呢。”
冯宇拍了拍冯慕凝的肩头,“你有这般信心,自是好的,为父会一直在你身后。只不过,为父还是想说,不要轻看任何一个人、一件事,不要轻易放下警惕,小心才能驶得万年船。在没有万全准备之前,不要贸然出手。但一旦出手,就不能给对方有退路的机会。”
冯慕凝想到八年前的那次,父亲一夕之间便可倾覆一族,她虽觉得有些慑人,但是也不由得崇敬父亲的本领,环环相扣之下让对手无所逃匿,“父亲,我明白了。”
冯宇有三个孩子,冯慕凝是最小的,也是唯一的女儿,打小起就是冯家的独宠。她的两个哥哥大她七八岁,一个不顾冯宇反对去军营里了,一个是纨绔子弟,挂着个虚衔的官职,终日游手好闲,所以冯宇方方面面都要冯慕凝出彩,可以说把希冀都放在她身上了。冯慕凝也没让冯宇失望,尤其是那一手好字与绝妙的舞姿。
不过十七的年纪,冯慕凝就颇具柔情绰约之姿,飘廖的裙纱,腰间的绸缎丝带裹紧着,显出玲珑有致的身段,一头秀发轻挽斜坠着的碧玉凤钗,额间轻点朱砂,淡扫蛾眉眼含春。
三日过去,舒璟晗在牢房里吃了睡,睡了吃,唯一打发时间的也就是看那张纸了,反复看了不知多少遍,上面写的她都可以倒背如流了。
这天已过午时,还没有送饭菜的来,舒璟晗肚子直叫唤,却只见一行五六人,为首的穿的是官服,其他都是牢里的官差,这是要放我出去了?
舒璟晗激动不已,终于可以离开这个没有被子睡觉的地方了,还不忘把纸条收起来,好整以暇地坐着。
五人都守在门外,只有为首的拿着一牒文书进来,看着舒璟晗说道,“皇上有令”,舒璟晗老老实实地跪下听着。
官员这才继续宣读文书内容,“经宫中御医查实,龙骧将军府舒璟晗因受某种刺激,导致精神失常,无意之中这才惊扰圣驾。因其事后悔过之心诚恳,且观察三天后精神现已恢复正常,故网开一面,释放出牢,不再予以追究。”
舒璟晗越听越觉得离谱,哪来的什么御医她见都没见过,还有精神失常是什么鬼,皇甫煜泽这般胡乱捏造,他精神失常还差不多。
“舒小姐,不必再跪着,你可以出去了。”
舒璟晗停下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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