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弟的身体一天天康复了起来,我妈曾经在私下问过我关于那天晚上的事情,我说郑三哥出出手处理的,我妈点点头便没有再追问下去。
堂弟说割腕当天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去参加张健的丧事后便回家了,回家后他玩了会游戏便不记得后面的事情了,等有了意识时自己已经躺在医院了。
堂弟还说他做了个梦,梦里他和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谈恋爱了他俩十分相爱,那个女人家很有钱,是做扎纸生意的,他们住在一个特别大的院子里,他们生了两个孩子,一男一女,后来堂弟成了扎纸店的老板,忽然有一天整个世界都着火了,女人被烧的面目扭曲,之后他便醒了。
表弟说完后砸吧着嘴满脸淫荡的说那个女人真是漂亮,如果他这辈子有那么个老婆就此生无憾了。
我并没有告诉他关于旗袍女人的事情,真不知道如果我告诉他实情后他会是一副什么表情。
堂弟在医院住了半个月后便出院了,一切似乎看上去又恢复了平静,自从旗袍女鬼那件事之后我经常会在闲暇时候想起来那个旗袍女鬼,我始终忘不了她上吊前那绝望的眼神,我估计她当时还是希望那个男人能带她私奔,如果换做我是那个男人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带她走,不过这也只是我的想象而已,我现在连个女朋友都没有,纯种的单身狗,用堂弟的话说我在这样下去都要丧失恋爱的能力了。
我始终觉得这种事情不能勉强,还看一个缘字,我始终固执的相信,我的那个另一半也在某个地方守身如玉的等着我,有一天我俩会不期而遇,然后一见钟情,最后牵手走到最后,我非常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我家寿衣店旁边是一个小超市,由于在医院附近的原因生意一直不错,店主是一对中年夫妇儿女在国外生活,我们处的关系不错,我去买烟买饮料都会给我进货价。
大约一个月前男店主我俩在外面抽烟说他们他们儿子在美国买了房,要接他们老两口过去帮忙看孩子,他们这个店要转让了,问我们家有没有意向要接过去,说实话丧葬行业虽然暴利但是属于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那种,而且与店面大小没关系,主要看关系。
我对男店主说我们店现在的地方足够用,暂时不考虑,男店主也没说什么点了点头把烟掐灭回去了,过了没几天小超市便关门了,过了没几天来了一拨人看了看,便把店盘了过去。
今天我在门口抽烟的时候遇到了这家店的新主人,是个40来岁姓李的胖子,胳膊上脖子上带着很多文玩饰品,胖子我俩聊了几句,他说这家店他要卖精品文玩,等店开起来后让我找他去玩,看上什么东西成本价给我。
我对这胖子并没有什么好感,满脸的不实在,抽完烟后我便回到店里,我妈上个星期周末和自己的朋友报了个华东七日游,家里就剩下我一个人,偶尔堂弟过来店里帮忙,自从那件事之后堂弟私生活方面收敛了很多,我问他怎么回事,他说他和他住院时照顾他的护士恋爱了。
那个护士我见过几次,叫小梅,长的文文静静的,看上去就是老实姑娘。
堂弟我俩看店的时候曾经和我聊起过他自杀这件事,他问我相不相信有鬼附身这件事,我问他为什么这么问,他说他觉得他自杀那天就是被鬼附身了。
我并没有正面回答他这个问题,我把九哥当年跟我说的话又给他说了一遍,无论信也好不信也好,保持一颗敬畏之心就好了,剩下的事情我们也没有办法控制,随遇而安吧。
今天在店里卖出一套寿衣后接到了我爷爷家保姆的电话,看到保姆来电话我心一惊,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一般家里有老人的都怕忽然接到这种电话。
电话接通后我忙问我爷爷是不是有什么事,保姆说大事倒是没有,只是我爷爷想我了,让她给我打电话去一趟,最好是现在就过去。
我听保姆这么一说还真有些好奇,问他老爷子怎么忽然想我了,保姆说她也不知道,老爷子只是让她给我打电话,别的倒是没说。
挂了电话之后我越琢磨越奇怪,好端端的干嘛忽然叫我过去,我心想是不是上次我去他那后老爷子想明白了什么,今天叫我过去有话要对我说,想到这里我赶忙关店打车去了我爷爷家,路过超市的时候我特地下车给他买了两瓶酒带过去,兴许老头一高兴会多跟我说点什么。
到了我爷爷家后保姆给我开的门,保姆没想到我会这么快就过来,弄得她有些措手不及,问我想吃什么菜,她去出买,我看了看时间说不在这吃,和老爷爷聊聊天就走,保姆也再说什么,接过我手里拎着的酒放在一边后就自己去干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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