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她戳下去的时候,手里的人突然化为了一滩水流去了地上。
她冷笑一声,飞身转入右后方的一处,将藏在暗处的人提了起来,又是同样的招数,将那人也逼回了原型。
地上有一个白色的人影冲她招了招手:“师尊,你在和谁打架呢?”
还是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甚至拢在袖中的手臂还有些颤抖,俊秀的脸上满是好奇,异色的眼睛没有一丝杂质。
她飘然落地,右手变回了原样:“你方才去哪儿了?”
“我就在此处没有动过。”
“是吗?”她眯了眯眼,手指带着红光滑过双眼后再次看向他,见他的确还是原样这才放下心:“可有看见什么?”
“就瞧见师尊似乎和什么人打起来了,但黑乎乎的瞧不大清楚。”
长言擅秘术,最是能看破人心,他的结界里突然发生这样的事绝非偶然。
慢慢走近他,崖香的手指捻起他胸前的一缕长发看着,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暧昧:“落羽,你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
“要不然本尊来替你算上一卦,看看你能否安然走出这里?”
落羽的呼吸一滞,有些慌张地看着眼前已经显露杀意的人:“师尊要杀我?”
“有何不可?”
本来还握着头发的手突然揪着头发勒向他的脖子,崖香飞身到他身后,一手箍紧他脖颈,一手幻出一把匕首,随手在他腿上一挑,喷涌的血液立即溅了满地。
他并没有感觉到疼痛,心底只有无尽的绝望,从前她试探都不会如这次这般饱含着杀心,他这么久以来的隐忍终究还是要功亏一篑。
就在他已经闭上了眼准备迎接桃木穿心的一刻,却突然听到耳边传来她极轻的声音:“忍耐一下。”
伴随着的是另一只腿也被挑破,喷洒的血液引起了整个结界的动荡,四周的水流突然开始急速的流动,卷起一阵又一阵的水浪。
血液快速的流失让他渐渐脱力,只能勉强挂在勒在脖子的臂弯上,他看见自己的皮肤开始干瘪,从白皙细嫩变成了如老人一般褐黄,而且没了血液支撑的他,浑身已经干如瘦柴一般瘦弱,就连头发也枯黄了起来。
眼前的东西开始失色,沦为一片黑白的景致,且头顶似乎有一阵强烈的白光打下来,这好像是死亡的味道。
直到他的腿上已经没有血可以流出来,她还是没有松手,而是动手再次挑了他的脖颈,将那为数不多的血液都放了个干净。
她说的忍耐一下,便是让他忍耐一下死亡的味道吗?
他微微偏头看向脸旁的她,那张脸还是一如往常的冷漠,眼睛却一直没有看过他。
难道,她看不见他快要如枯木般枯萎了吗?血族即便不靠身体身体活着,但没了血液支撑,他也是会消亡的……
这段时间他竭尽所能的讨好,竟换不得她的一丝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