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落羽勉强适应了一会儿后,终于回过头看着她:“你背负得太多,哪怕我只能为你分担万一也好。”
分担?
第一次有人同她说这句话,身居高位,危险四伏,从未有人与她分担过。
长言于她,是保护也是有恩,但也不及眼前这个人抹了蜜似的嘴,句句话都可以暖到人心。
罢了,留他在身侧,用处还是不少的。
等到黑夜快要降临的时候,观里终于有了动静,本来仙气缭绕的地方竟然生出了彻骨的寒意。
四周弥漫起了黑雾,呈包围之势缓缓逼近雪山观,最终围住了整个主观观体。
数不清的鬼魂带着绿油油的鬼火从地底攀爬上来,他们或残肢断臂,或动作诡异,但都伸着长长的指甲围了上来。
崖香换了一身红衣坐在观内中心处,神情淡漠地看着那群鬼中心的一团黑雾:“一个小小的鬼君驾临,需要这么大的阵仗?”
夕照幻出实体,负手看着她:“上神有所不知,我这个鬼君做得有些久,这样的阵仗是担得起的。”
站在一旁的落羽在看到夕照的脸后,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捅了捅身侧的祁川:“他怎么变得年轻了?”
“年轻?”祁川不明所以地看着夕照,只见那张稚气未脱的脸不过凡人十二三岁的样子,甚至发出的声音也有些软糯。
“我之前瞧见他时,他看上去要老上许多。”
崖香也关注到了这个点,她手枕在扶手上撑着头:“鬼君的术法属实精妙,竟有返老还童的本事。”
“这不都是因为你!”夕照的脸上闪过一丝阴狠:“我每施一次法术就会退化一分!”
“如此说来,不久之后本尊就可以瞧见鬼君的婴孩模样了?”
“你!”
受了折辱的夕照召唤拢了所有的鬼魂,这次他亏损不少,才能将这里的所有鬼魂都抹去了被生眼瞧见就会消散的事实,不过如此作为有违天道,所以他这也算是遭了天谴,提前退化了几分。
且他也心知崖香说得没错,要不了多久他必会退化成婴孩模样,在那时,不仅做不了鬼君,还会慢慢消散。
但他不怕,只要能将知鸢换回来,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角落里被捆着的知鸢好像动了动,但又被绳子上的灵气反噬,烧得她半张脸都黑了起来。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还执意要与本尊作对,那本尊自会让你体会体会下场有多惨。”
“你名为上神,却做着有违神界神规的事,真不知老天君作何感想?”
不以为意地冷笑一声,崖香轻挥衣袖便打散了一个准备靠近的鬼魂,再轻捻指尖,幻出几条红色的丝线,缠绕上了旁边鬼魂的脖子。
夕照知道她的实力不俗,但还是被这一幕惊到了,她不过动动手指就威力巨大,这些被他施咒过的鬼魂竟然在她手下如此不堪一击,那他又能撑到几时?
此次率军而来,他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但没有做好被灭全族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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