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偏激了,即便是不愿她受伤也不必如此,每一次都很执拗地将伤转去自己身上,那副身子怎么受得了?
更何况,他从未问过她的意见,只是觉得这是他表达内心情感一种对的方式,便疯狂地沿用,以至于对自己全然不顾。
落羽满足地抿干嘴边的血迹,看着她手臂上只余下独属于自己的牙印很是满意,朝她得意地晃了晃:“看,这里也只有我留下的印记了。”
明明炫耀时的表情像个天真的孩子,却让崖香背上一凉,他这古怪又霸道的占有欲真的有点……变态。
他要她只能看着他一人,所以他会去杀了其他被她看过的人。
他要她身边只有他一人,所以他动手让她身边的人都一一离开。
抬手抚上了他的脸,看着已经爬满了半张脸的血纹,崖香也觉得有些心疼:“你的脸,要什么法子才能治好?”
“没有这张脸,你就不喜欢我了吗?”
“怎么会。”
崖香想说,她不是个看脸的人,因为她身边就没有长得不好看的,所以不必挑选。
“如果你不喜欢我的脸成这样,我就去想法子把它除了好不好?”
“嗯。”
落羽将她轻轻拥在怀里:“你不喜欢的,就都除了吧。”
殊不知崖香虽然没挣扎,但心中却是百感交集,这徒弟是自己捡回来的,也是自己默许他一步步靠近自己的,到了今天这一步,她也有责任。
但每每看到他如小鹿一般看着自己,还有他那有着极大偏差的性格,总是会下意识地不忍,总觉得他不过是个小可怜罢了。
况且,他身上还有许多秘密没有解开,如同他的人一样吸引着她。
……
菽离彻底颓丧了,信仰的崩逝,心中支柱的倒塌让他一蹶不振,连神界也不回了,整日只待着赤云殿饮酒。
难为碧落还去魔君殿搬了许多来,竟也是禁不住他喝,几天过去,他住的那间房间外面的小院里,空的酒坛子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
祁川瞧着他这个样子也是没有办法,想去寻崖香帮忙,好几次都在中途就被落羽拦了下来,美其名曰是她要静养。
但祁川也不傻,自然是知道这个落羽是不想他的师傅与其他人待在一起,但他也纳闷了,谁会抢了他师傅去?
这天,落羽毫不意外又在殿外将祁川拦了下来:“师傅要静养。”
“我就是同她讲一声,神君再不管管的话怕是要废了。”
“废了便废了,与师傅有什么干系?”
祁川气得在原地跺了跺脚:“好歹相识一场,你不会见死不救吧?”
落羽冷哼了一声:“他是自己想不通,怪得了别人?更何况他日日赖在这赤云殿,更是不妥。”
“所以这才要请上神去帮帮忙嘛,帮着劝劝指不定能让他早日离开不是?”
碧落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失落地垂下头,他就是这样,不论事情大小都不管,只管看好尊上不被人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