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崖香此刻的脑袋里晕乎乎的一片,根本就没法去思考他的话:“所以呢?”
“所以你还欠我一次。”
“嗯。”她有些呆滞地抬起手腕:“脖子上的伤口还没恢复,用手腕的如何?”
她还真是不怕自己被吸干,竟然在此刻还敢抬手献血,但越是这样的态度,就越表明她是下定了决心不要与他有瓜葛。
本来还在心疼她的苍白,因为这个态度伊桑没来由地有些恼怒,直接拉过她的手对准手腕跳动处咬了下去……
大口的鲜血没有冲散理智,反而是让他抬眸看向了这个坚强得让人心疼的女子。
看完了异世录后,她似乎精神有些恍惚,以至于自己咬得这般重也没有任何反应。
到底她问了什么,又得到了什么答案?
他不禁也想去问一问异世录,她到底是谁,而自己又是谁?
为何只不过匆匆一面就让人如此惦念介怀,又为何唯独对她的血液有着贪婪的迷恋……
从来不会饮用同一个人的血第二次的他,这已经是第三次。
不得不说,他是故意的,这样一来他就有了治愈的能力,也和她有了羁绊。
明知她记忆中的那个人也是她的治愈者,但他偏偏就忍不住要这样做,好似只有这样,他才能在她心里留下一分田地。
只小小地饮了一口后,他就收回了尖牙,换作冰凉的唇贴在她的手腕上替其愈合着伤口。
效果很好,伤口愈合之后连红痕都没有。
崖香后知后觉地看着他:“你这是做什么……”
“想尽办法让你欠着我。”
“我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所以现在必须得离开。”
说完,她用力地收回手,微微转了转手腕便错开伊桑准备离开。
红色的衣角迷了他的眼睛,扯着他快速地回身抓住眼前人:“一定要走?”
“一定要走。”
再次无情地抽回手,她这次直接幻烟离去,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伊桑突然颓丧地退到桌旁坐下,看着桌面上孤零零的异世录,忍不住也抬手覆了上去。
另一只手毫不留情地打在胸口,他废了不少力气才打出一点心口血,看着血液像是被蒸发一般消失,他也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他到底是不是她记忆中的那个人。
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
微微颤抖的手收了回来,他对着这本异世录坐了很久,一直到了第二天的正午。
外面的阳光正盛,而他忘记了带黑袍,所以只能待着屋中,看着这些她生活过的痕迹。
她明明在这里待了三个月,却像从来没有来过一般,连桌上的杯子都没有移动分毫。
往日里送饭菜的侍女走了进来,看到他在此也是惊了一下,根本来不及多看就匆忙将手里的东西放下后退了出去:“按照习惯,我还是半个时辰后再来收走餐盘。”
“等等。”伊桑叫住了她:“她平时在这里是怎么生活的?”
侍女愣了一下回答道:“除了修炼便是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