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了些,但还是打算把这两条腿交付给你。”
“三年前,我受伤回到西汶州修养。求过很多名医,用过无数的药物,实不相瞒皇宫里的太医都看了一个遍,腿也不见起色。”
“我以为此生就在木椅上度过了,勋儿对我说西汶州有间木仙药铺,里面坐诊的木公子颇会炼丹,再疑难的病也能药到病除。”
“我迫切的想站起来,于是和木公子约面诊的机会。不想木公子名气太大,方圆几百里的人都慕名到木仙药铺求诊求药,我一直没有排上队。”
“木公子今天到山庄,有幸和你见面,希望求一副丹药能离开这木椅。”
对方气场强大而内敛,中气十足却不卑不亢,让木樨更加感觉到了对方特殊的身份。
“我可否看一下谢老翁的腿?”
谢老翁点头,“当然可以,”说着拿开了腿上的薄毯。
木樨蹲下,脱下谢老翁的鞋袜,从脚底开始检查一直检查到大腿骨。
随后给他穿上鞋袜,站起身。
向门口看了一眼,缓缓开口道:“谢老翁腿受过两次伤,一次应该是坠马,伤到了膝盖骨和小腿骨;另外一次是棒伤,伤到了大腿骨,应该是被人打的或者被人用了刑。”
她的话一出口,谢老翁脸色青紫,手也攥成了拳头。
木樨心里一紧,自己说中了对方的病情,他不会想杀人灭口吧?
这里人烟稀少,即使被灭了口也无人知晓。
稍许,谢老翁叹息一声恢复了常态,“木公子说的极对,我确实受过两次伤,求公子医治。”
听他这么说,木樨提着的心放松了下来。
“我可以给您把脉吗?”
谢老翁也不说话撸起宽袖,把胳膊放在木椅上。
木樨俯身给他把了脉,往后退了两步。
“如果谢老翁想请我医治,我有三个条件,答应就配制丹药,不答应就当你我未曾见过面。”
谢老翁听闻木樨接诊他,立时来了精神,“不要说三个条件,三十个条件我也答应。”
木樨知道自己是趁人之危,但还是轻启朱唇开了口,“其一,从今天开始,你每天在正厅里爬行两个时辰。让我检查你这段时间所有的吃食,包括茶饮、汤水。”
谢老翁点头,“可以。”回答的简洁而果断。
木樨继续道:“其二,百日之内你不得见客,也不许对外人说你在服用我的药物。”
谢老翁再次点头,“依你的意思办就是。”
木樨道:“其三,匡家二公子匡东在宫郡守手下任职,我想求谢老翁帮他高升一级。”
谢老翁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我也曾听闻匡二公子很有才学,郡守府正缺一名郡丞,我推荐他高升两步,木公子看如何?”
郡丞就是副郡守,郡守不在的时候可以行使郡守的职权。
匡东不过是一名小小的副主簿,直接升到郡丞连升了不止三级,而不是谢老翁说的两级。
木樨没有想到,谢老翁有如此人脉,保举一位郡丞只是一句话的事。
不说手眼通天,也一个高段位的人。
她之所以为匡东求官职,是为了尽快买下匡家老宅子。
有消息传来,匡家家主在往回赶了,不多时日就可以到达西汶州。
匡裘宽是不会卖祖产的,但大夫人会为了儿子的前途售卖老宅子。
她要在老宅子等匡石回来,要给馨儿和三姨娘一个安身的地方,不得不这么做。
六年间她开创了数百间药铺,有了庞大的家产,但衡三郎告诫她,这些事不能让匡家人知道,包括馨儿和三姨娘。
她跌落到西汶州六年,还是不会揣测人心,不太适应人与人之间的尔虞我诈,所以听从了衡三郎的意见。
她要保馨儿和三姨娘衣食无忧,但绝对不把她们牵扯到炼丹、药铺等繁杂的事务中来。
“勋儿,你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