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
馨儿有些后悔了,如果奶娘在好歹有粥喝,不至于饿的头晕。
木樨眼睛看不见,但能感觉到馨儿的失望。
“你看看,罐子里有什么?”
馨儿把盆盆罐罐都打开,有半盆米,一罐子面,缸里还有一些杂粮豆子,几棵青菜,两块鸡肉。
无奈地说:“我什么都不会做,有米也喝不上粥的。”
木樨笑道:“我们今晚吃鸡丝面。”
随后让馨儿把面倒在盆里,撒上一些盐,倒上半碗多水,她挽起袖子熟练和成一个面团。
馨儿把鸡肉洗干净放到案板上,木樨一手拿菜刀,一手按住鸡肉,鸡肉随着菜刀飞舞,很快变成了长短粗细均匀的鸡丝。
下面就是起锅炒鸡丝,烧水,把面团拉成长长的面条……
馨儿负责烧火,看火候,剩下的都由木樨完成,她虽然看不见,但凭着经验做的得心应手。
半个时辰后,两碗香喷喷的鸡丝面摆在了桌子上。
馨儿看着白白的面条,惊呼起来,这是她第一次亲手做饭,好有成就感。
奶娘总说她笨,这辈子学不会做饭,没想到经木姐姐一指点也会了。
“我会做饭了,以后奶娘再不给我饭吃,就自己做。”
木樨把筷子放到她手里,“做饭容易的很看看就会的,快吃吧,面凉了就不好吃了。”
馨儿尝了一口面条,赞不绝口,“好吃,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面了,木姐姐你什么时候会做饭的?”
木樨不假思索道:“我十岁就会做饭了,做了二百多年的面条,闭着眼睛都能做熟。”
她说的是实话,十岁就会做饭了,荤的素的都有拿手好菜。
“啊?”馨儿的筷子掉到了地上,满脸的惊惧之色,“你做了二百多年的面条?”
木樨马上意识到自己说真话吓到她了,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道:“我是说做过二百多碗,你一碗,我一碗,咱们两个能吃一年呢。”
馨儿长出一口气,又换了一双筷子继续吃面。
木姐姐哪里都好,长得好看还会做饭,就是说话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也不妨碍对她的依赖。
两人饱餐了一顿,便有了精神,晚上在被窝里说了半宿的话。
馨儿把从小受的委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对木樨说了,最后道:“从小到大,我只见过爹爹两次,大夫人说我晦气怕冲撞了爹爹,不许我见。”
“很小的时候偷偷见过三哥一次,还被祖母责罚了。大姐和二姐都欺负我,大夫人从来也不管。小时候有个奶娘对我好,还被孙奶娘欺负走了。”
“这几年只有三姨娘来老宅子看我,可她也受大夫人的气,不敢为我说好话。”
“这下好了,姐姐来了,有人和我作伴就再也不怕了。”
木樨没想到馨儿受了这么多的委屈,看起来富甲一方的匡家也有不光彩的一面,连亲生的女儿都虐待。
两人刚睡着就听到有人砸门,“哐哐”的声音在深夜里格外刺耳。
老宅子里只有她们两个人,想呼救都没有人应。
落尘院的门有些老旧,砸不了几下子就会被撞开的。
馨儿用被子蒙住头不敢出声,木樨悄悄下了床,凭感觉砸门的是个男人。
一个男人半夜砸两个姑娘的门,绝对没有安什么好心。
如果闯到屋里,她和馨儿跳到海里也说不清了。
自己眼睛看不见,半夜三更的绝对不能出去,要不然会吃亏的。
她拔下头上的簪子,摸索着走到门口,顺着门缝把簪子里的药粉吹了出去,一会儿的工夫就听外面“咕咚”一声,好像什么东西摔倒了。
砸门声停止了,木樨也不理会,上床继续睡觉。
她安心了,馨儿却睡不着了,抱着她一直哭。说如果男人进了屋,她的贞洁就毁了要被沉潭的。
木樨心里也很忐忑,但不得不祥装镇定安抚馨儿。
清晨,两人打开了房门,想看看昨晚砸门的是个什么东西。
馨儿看清地上的人惊呼起来,“他是奶娘的儿子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