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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黄耀呢,不知道是不是由于赶了大半日崎岖的山路,又差不多一个晚上没睡的缘故,天快亮时睡过去后,竟睡得跟猪一般死,帐篷外闹了这么大的动静也没把他吵醒,而他的老婆虽是被帐篷外的打斗声给惊醒了,但是她被吓得只是抱着那熟睡的孩子蜷缩在帐篷的一角瑟瑟发抖,却不敢发出一丁点的响动来,更别说去叫醒那黄耀了。
而这时,陈幕正要寻那黄耀的开心,却见廖淳拉开自己就要砍了黄耀,连忙又上前拦住廖淳道:“嘿,嘿,嘿,我说你急什么?”
廖淳这边正要砍去,却被陈幕拦住,于是一脸狐疑的看着陈幕,怎么了?还有什么事?
陈幕接着说道:“嗨!知道猫抓着老鼠之后怎么办不?”
廖淳只当陈幕把自己拦下来有什么重要的事呢,却不想到竟问这猫抓老鼠这等无聊的问题,于是颇有些不耐烦的答道:“吃了呗。”边说边又举刀要往黄耀的脑袋上砍去。
但这时陈一把抓住了廖淳举刀的手臂,口中大声说道:“错!”
廖淳被陈幕这么一说,虽是不耐烦,但是也有些好奇了,反问道:“错?这猫抓了老鼠,不吃难不成还再把它给放了?”
而边上其他的一众人也好奇了,都附和着廖淳,问陈幕道:“就是,不吃难不成还再把它给放了?”
陈幕笑着看看廖淳,又看看众人,说道:“猫抓住了老鼠,就算它肚子再饿,它也不会先吃,而是慢慢的玩,先拿他的猫爪子把那老鼠给拍得是七荤八素的,然后放了它,让它逃,但老鼠逃不出去几步,猫便又会把它给逮了回来,就这样逮了放,放了逮,一直把那老鼠玩得是筋疲力尽,跑不动为止,而后再把它给咬死吃了。因而啊,这猫抓老鼠的乐趣,不是在逮到后吃老鼠的时候,而是逮了放,放了逮,这个玩老鼠的过程……”
陈幕话讲到后面,廖淳便知道陈幕要说的意思了,所以不等他说完,就打断道:“行了陈兄,我们不是猫,这狗官也不是老鼠,老鼠可没他这般狠毒,整整一个村子,八十四口人,老的都七十八岁了,而小的才三岁,这他都下得去手,我看他是比蛇蝎还要狠毒,跟他玩?我可没这个心情!我这就砍了这狗官的脑袋,为村里的老少报仇,要玩咱回头再抓个别的狗官,让你玩个够。”说着举刀又要去砍那黄耀的脑袋。
而陈幕刚刚讲的那猫抓老鼠的事情虽然有趣,一旁的其他人都听得是津津有味,但这回那二娃子与泥鳅二人也没有这个心情,廖淳说要砍了那狗官时,他们便在一旁喊着:“砍了他!砍了他为村里人报仇!”
陈幕一见廖淳情绪如此激动,便也放弃了戏耍黄耀一番的念头,对廖淳说道:“行,行,行,砍了吧,砍了吧。”说着管自己走了开去。
但他走开去几步后,即没听见叫喊声,也没听见有人头落地的声音,于是又转过头去看,却看见廖淳收起了手中早已举起的钢刀,又不知在自己的怀里掏着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