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酒喝到夜色重重,宋葬面色如常,于沭阳扒着垃圾桶吐了三回,一边抱着刘少红说难受,过一会儿又说自己第一次喝这么高兴,出租车来了,刘少红把人往车里塞,于沭阳眼镜歪道一边,眼角发红抱着刘少红的手不肯撒开:“我好喜欢你啊。”
刘少红推人的手顿了一下,而后抿着唇将人推进最里头,自己也坐上去,隔着窗瞪宋葬和江迹:“你们给我等着!”
“哟,还挺护犊子。”江迹吹了个口哨。
宋葬也半眯着眼笑:“晚安。”
“安个屁啊!”刘少红说完就扬长而去。
周渡兜着帽兜靠在一边的灯柱上,埋着头看宋葬:“回家吗?”
刘一槐站在宋葬旁边,眉眼低了低没说话,江迹有个好眼色,两步冲上前拽着周渡就走:“回回回!”然后又转头看着宋葬:“你们也早点回!”
宋葬笑意浓浓:“晚安。”
其实她是有点醉的,但是宋葬醉酒不会显脸,瞧着白脸粉面一如往常,脑子说话比清醒的时候还顺溜,但其实早就醉得畇畇不知何处,大概是自我保护能力比较强。
刘一槐眉眼稍低,伸出手去稳住看着晃晃悠悠的人:“还好吧。”
宋葬一转头看见刘一槐那张俊俏脸蛋,一声哎呀:“你还没走呀。”
刘一槐笑了笑:“送你回家。”
“好呀。”
宋葬回到家的时候,两位长辈已经歇下了,刘一槐将人扶到门口,宋葬拿着钥匙开了好几次都打不开,嘴巴嘟嘟囔说烦人,酒劲上来了也越没了白日里的清冷稳重,将包带随意挂在门把上,靠着凉丝丝的墙壁,欲哭要落泪般看着刘一槐:“打不开。”
刘一槐叹气,接过她手里的钥匙,插进锁孔,干脆利落的转动门锁,门扉发出清脆的闷响,他拔出钥匙放进宋葬口袋里,拍了拍她松软的头:“回家了,晚安哦。”
楼道的感应灯熄灭了,楼道里深深幽幽,外头的月光洒不到这里来,门缝里透出一丝昏黄的玄关灯光,宋葬面颊红红,脑袋晕晕,瞧着刘一槐愈发不真实,心头心绪万般涌动,柔情四起,借着酒精给自己壮了百十个胆子,勾着刘一槐的脖子就搂上去。
她微微发烫的脸正好搁在刘一槐的颈窝,刘一槐身上清淡的香水味直直冲入鼻腔,好闻极了,许是吹了夜风,颈窝的肉又软又凉,宋葬半眯着眸子,用滚热的腮畔蹭了蹭,酒香气就混着刘一槐清淡的香水味混杂缠绵。
刘一槐身子僵硬,他一双手垂在两边,心跳如鼓,一时间竟然不知该怎么回应,直到宋葬软绵绵的唇瓣堪堪擦过他的侧颈,带起一阵火花四溅的烫意,像是裹进温泉里,浑身温软,耳根迅速发烫发热,他才能从怔忪里逃离。
“宋葬。”他将人从身上扒下来,极其克制:“你醉了。”
宋葬嘴巴一瘪,委屈极了:“怎么梦里也不让亲了。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