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还有木鱼什么的。我又向右边看去,然后,我看见了一个胖子。
这胖子剃着个光头,穿着僧衣,显然是个出家人。他也和我一样,受了很重的伤,不用说了,那是被我砸的。他笑眯眯地看着我,那眼神让我想起了我爹……
他先开口和我搭话了,“施主,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看来他并没有怪我把他砸成这个样子,也是,出家人嘛,都是慈悲为怀的,更何况像他这种一看就是高僧的。虽不至于割肉喂鹰,但看我也伤的这么重,估计也会心生怜悯吧?当然,等我伤好了之后他会不会报复我,这我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如今我被他救下,看样子又是在他家,我也是客气地回答:“已经好了一些了。”我又问他:“鄙人李搬,敢问大师法号谓何,此处又是何地啊?”
我的天!我一个贼,竟然说出了这种带着文人的酸臭味的话!没办法,和人家救了自己的文化人说话,还是得客气点。
那胖子又是一笑,我又感觉他像是我爹,“贫僧慧戒,此处乃是贫僧与我那好友避世之处,时间太久了,贫僧也忘了这地儿叫什么名了。”
我决定以后不再去直视他的目光,回了一个“哦”,然后我俩就尴尬地躺着,没有再说话:我们都需要修养,而且我俩确实没啥共同语言。偶尔我偷偷看他一眼,发现他也在用那种爹看儿子的眼神看着我。
终于,沉静又被打破了,门被推开,一个打扮特别邋遢的人端着两碗汤慢悠悠地走了进来,看来这便是慧觉口中的好友了。他把肉汤给我,又把另一碗漂着些菜叶子与豆腐的汤给慧觉,对慧觉打趣到:“你看,人家受伤了,能喝这大补的肉汤,你呢,只能吃些素的,喝些淡的,”他又笑着用胳膊碰了碰慧觉:“反正这儿也没别人看见,你就吃些肉也无妨嘛!又或者,反正我们都避世了,你也见不到外面那些和尚了,还俗不是更好吗?”
慧觉也不生气,只是回答:“吾友又说笑了,心中有佛,怎能因无人能见而破戒,更不能因避世而还俗啊。”
“切!说什么心中有佛啊,当初我们为什么避世你忘了么?到最后佛来救你了吗?”他见慧觉全无开玩笑的觉悟,又转过头来对我邪魅一笑,“小伙子,练轻功的啊?”
竟然一眼就看出我是练轻功的,这人不简单!
在他面前我也不好隐瞒,于是我点头说“是”,他又说:“我叫王天华,你呢?”
“李搬。”
听我说出名字,他突然狂笑起来,把我和慧觉看的一愣一愣的,看着一脸疑惑的慧觉,王天华说到:“哈哈,在这片地域,会轻功,又姓李,你没想到什么吗?”
慧觉思索了一下,不敢相信地问我:“难道……你是李锦的儿子?”
我尽量不去直视他的目光,回答到:“家父正是李锦。”
旁边,王天华又笑了起来,“哈哈,你别怕,他看谁都像看儿子似的,还非说是什么大爱众生,哈哈……”
看来,他是看出我在躲避慧觉的目光了。
王天华又问我:“小子,偷东西让人给逮了吧?说吧,偷到谁头上去了?”
我不好意思地说:“当朝王爷……”
“呵,看来你爹的本领你并没有完全学会啊,王爷这种自带贵气的人,还有他旁边的高手,你都看不出来?”
我只得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看来这俩是我爹的故友,不过,这王天华与我爹相交倒是可以理解,像慧觉这样的大师也会与贼为友?但事实就是这样,我也很识趣地没有去问。
王天华笑够了,对我说到:“得,你父亲李锦是我俩的故友,又对我们有恩,等你伤好了,我便把一身功夫传给你。这样,也不至于失手了再被人追杀。慧觉,你看咋样?”
慧觉也是同意到:“我们虽在这避世,上一辈传下来的功夫也确实该找个传人,他从悬崖落下,正巧碰上我们,是为有缘,又是故友之子,看来,我们的一身本领传与他,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就这样,稀里糊涂,我多了两个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