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室内透不进一丝光,只有点点木鱼敲击的声音。
“咚咚咚。”
轻轻地敲门声击响了木门,盖过了木鱼的敲击声。
“进来。”低沉的声音轻语道。
木门吱呀呀地打开了,露进了一丝冷淡的光,一只只穿了布袜的光脚踏了进来。
“有什么事情吗,戒思?”老住持依旧没有转过身去,敲打着木鱼。
“住持,今早北街的沈先生在家里去世了,沈家的人想请您去做法”那戒思轻语道。
木鱼声戛然而止,昏暗的房间内,看不到那住持的表情,只能勉强看到嘴角的一丝轮廓,像是在微微上扬。
“告诉沈夫人,贫僧不时便会前去主持法事。”
“是。”戒思点头,随即轻手轻脚地开门离去了。
只留下老住持一人在那独自默坐。
木鱼敲击声,旋于梁上。
刚一出门,刺眼的阳光就让这小和尚闭上了双眼,刺闪之中带着一丝眼球胀痛。
带着这种异样的痛处,戒思缓步走出了寺门。
一边应付着来客们热情的招呼声,一边忍受着脚底踩在石头上的疼痛。
不是他不想穿鞋,而是寺庙内经费过紧,鞋子什么的,其实是轮不到他这种小和尚的。
刚从大门处走出,远远就看到一行人,为首的人身穿大衣,头戴圆顶黑帽,嘴巴上面叼着一根近乎燃尽了的烟,白烟让戒思看不清那个人的双眼。
但他还是从他身边那个穿着白色背心的花臂男和身后穿着机车皮衣的长发女子那里猜到来客是谁。
“阿弥陀佛,几位施主,昨日才别,怎么今日又再次访小寺。”
“呵呵,我们今日来是想再和住持师傅洽谈一番的。”顾安明拉了拉帽沿,呵呵笑道。
“诶。”顾安明而后又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对一样,眼神热切地问道,“小师傅怎的脸色不太好?”
“哦?施主此话怎讲?”戒思不解道。
“小师傅未曾发现?您面色苍白,白中带青,双颊之间颧骨都瘦的出来了,眼圈中还带着血丝,怕是营养失衡啊。”
“呵呵,施主多虑了。”戒思难得腼腆一笑道,“在下本是僧人,苦行一番也不是不可,可惜今日住持师傅有要事在身,无法与诸位施主饮茶论谈了。”
“哦~”顾安明叹道,“那,那位衣着不凡的看门师傅呢?”
“啊?”那戒思偏头不解,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顾安明指的是谁。
当他反应过来之后则是一脸鄙夷嫌弃,冷声说到:“您是指昨日看门的秽尘师叔?”
“对对对,就是昨日看门的高僧。”顾安明笑呵呵地说道。
“呿。”那小和尚轻轻地唾了一口,当然这肯定逃不过顾安明等人的眼睛。
“秽尘师叔他今日不在庙内,应该是去北边的声色会场了吧。”
“嗯?他一个和尚去哪干嘛?”顾安明瞪大了眼睛,不解道。
“秽思师叔不受戒律所绑,自然是小僧无法理解的,那么各位施主,小僧还有要事在身,恕小僧失陪了。”
说罢,那戒思便是掸了掸僧袍,转身离去了。
看着远去的戒思,顾安明等人一个个都愣在了原地。
知道那邋遢僧人生猛,没想到他这么猛!
“那.......现在该怎么办?”于鹏辉开口问道。
“还能怎么办,去那个声色会场看看啊。”
“有道理”于鹏辉双手一拍,说着便去问路去了。
“唉,姑娘,你知道北边的声色会场在哪吗?我........”
“啪!”
“流氓,diao癌!”
说罢,那姑娘掩面就走了,只留下于鹏辉一人愣愣地站在原地。
“唉,你这情商啊。”凌墨言摇头道。
“你有什么好说我的?”于鹏辉来了劲,和凌墨言凹起了话来。
“得了吧。”张叔拍了拍于鹏辉的肩膀,“声色会场我知道在哪,跟着我......不是,你们什么眼神?”
“张叔,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啊。”黄吾真面露猥琐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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