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听到后面陈婶子说的是张家,才心回了原位。
而且陈婶子虽然第一人选是张大牛,不过这是她个人比较偏向大牛侄子。从年纪上看,张二牛的年纪和那姑娘更合适一些。
不管是张大牛还是张二牛,陈婶子表示都行,毕竟在这个年代,说亲上看的最少的是两个说亲对象的匹配程度。
更多的,大家都更看重双方的家世、小伙子和姑娘家的人品这些,要是两家家长觉得行,这亲事就算是定下了。
陈婶子准备走的时候,还悄悄跟张大牛说了,婶子明天才去娘家那边,要是改变主意了,明天去之前来说都行。
这让张大牛有些哭笑不得,百般肯定自己不用了,陈婶子才一脸遗憾地离开。
离开之前,张大牛更是跟陈婶子交待,跟别的谁说都要肯定地说,是给张二牛说亲,别扯到自己,千万别传出不好的名声。
陈婶子一听这话,就知道张大牛是铁了心地不说亲事,心里倒是开始思考明天怎么跟娘家嫂子讲张二牛。
二牛也是一表人才的,虽然比不上她心里大牛的位置,但这人才和家世应该会让嫂子满意吧。
张大牛送走了陈婶子,抹了一把头上不存在的虚汗,总算是把陈婶子给说通了,看来二牛的婚事应该快了,说不定明年的农闲就能办喜事。
诶?不过不知道那边姑娘家的年纪多大,太小了还是不急吧。
“大牛,你要结婚了?”灰鸟元宝从廊下飞到张大牛的肩头问道。
“不,这是任务世界,我可不想结婚,你刚刚躲哪儿偷听呢?”张大牛扭头看向肩头的元宝。
这元宝现在可自由了,家里人发现这灰鸟不仅不飞跑,还每天准时饭点回来吃饭。而且还必得上桌吃,弄个碗放一边还不干。
惊奇了两天后,家里人也算是接受了这鸟的怪癖,就当成和家里的小黑,还有白鹅一样养着喽。
“我可不是偷听,家里就你们两个,说话声音这么大,我在那光明正大,怎么能说是偷听呢?”
“你这可是强词夺理啊,我可没允许,怎么不是偷听了?算了,跟你争这个干嘛,你飞哪里去了,身上干净吗?”
“我,我不干净!你怀疑我的纯洁!我跟你说过了!我进这个身体开始,就用能量打扫的干干净净了,不然我可不会住进脏脏的身体里!”
“行了,这么激动干什么,我这不是忘了吗?好好说话,别人就只听见你每天叽叽喳喳的。”
“我现在是鸟,当然叽叽喳喳地叫了!”
现在元宝在灰鸟的身体里,不能说话,只能“喳喳”的叫,和张大牛说话也得靠近些了,才能在脑海里交流。
“行行行,别叫了,明明可以在脑海里交流,你硬要叫出声,还每次在我耳边叫。”
“我是鸟诶,我看着那些鸟可不是天天都叫嘛,我不叫多奇怪啊。”
“好好好,这个问题不重要。吃饭,去不去?”
“去!今天吃什么?我想吃水煮肉,清蒸鱼,还想喝猪肺萝卜汤,哎呀就是这嘴,喝汤老漏啊……”
“有什么吃什么,不准挑!”
“唉,行吧,谁叫我只是一只可怜的小鸟呢!”
“……”张大牛简直是无语了。
张大牛肩上站着一只鸟走进了食肆,除了第一次见的食客们很是惊讶,张家人和一些见过的人也是习以为常了。
虽然有时候还是忍不住去瞟,不过比最开始好了很多。
小黑从厨房里跑出来迎接张大牛,立起来扒拉张大牛的裤腿,眼睛看见张大牛肩上那只灰鸟的时候,“汪汪”地吠起来。
这鸟真讨厌,老是挨着主人那么近!
元宝听见犬吠声,也叽叽喳喳地对吼。
你这死狗,又想对我干什么,我总有一天得叨掉你尾巴!
张大牛已经习惯了这俩驴头不对马嘴的对吼,很是淡定地洗手,接了掌厨的工作,开始做菜。
看到张大牛进了厨房,那些第一次见的食客们就开始向看着知情的人打听情况,知情的食客也很乐意跟不知道的人八卦讲解这事。
这事啊,要从一直爱偷吃油坊豆子的幼鸟说起……
得亏张大牛没听见完整版本,不然真得佩服这些人的脑补能力。其实他就只跟人说了,这是油坊里抓住的偷吃豆子的灰鸟,带回来的时候气都快没了。
结果听的人自行给这鸟加了凄惨的幼年生活,早年失去大鸟的照顾,不得不自力更生,去油坊里偷豆子吃。
之后就是与油坊里猫的三百回合大战,最后惨败,被人救下后,留下来报恩,吧啦吧啦的。
张大牛倒是听见了些传言,心里想:这是报恩吗?这分明是享福,做大爷啊。谁家报恩的天天光吃不干,还挑三拣四的。
不过张大牛也不会去解释什么,都是娱乐匮乏的年代,大家的小谈资罢了。再说了,跟人特意去解释这事,显得多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