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二十二章

p;  此时远在东京的松风昭言狠狠打了个喷嚏。

    黑尾铁朗迅速抽了两张纸巾递过去。

    牛岛若利和天童醒并肩往教学区走，走了一段后，牛岛若利道：“这个周日我们休假，不用训练。”

    天童醒“嗯”了一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竟没有接话继续话题。

    牛岛若利拧了拧眉，也沉默下来。

    两人沉默着继续往教学区走。

    等快走到教学区。天童醒才伸手拉了拉牛岛若利的校服衬衫。

    牛岛若利侧头垂眸看向天童醒。

    天童醒也抬头看他，黑黝黝的猫眼中尽是温柔的流光。她的语气有点紧张：“嗯……中学综合体育大赛就在这个周末举行，正好若利休假，嗯……”她难得有些支支吾吾的。

    牛岛若利却又笑了，认真道：“我们一起去看比赛吧。”

    天童醒小脸微微泛红，认认真真地应了一声“好”。

    天童醒开始进行“和牛岛若利在公共场合牵手”这一尝试，尝试一周后的结果是……

    天童醒默默拉住了牛岛若利衬衫的一角，落后半步和他一道往市区体育馆的方向走。牛岛若利举着折叠伞，细心地为天童醒挡去灼热的阳光。

    今天将在市区体育馆举行中学综合体育大赛排球项目的第三轮比赛和四分之一决赛。白鸟泽学园中学部女子排球部轻松打进第三轮。牛岛若利和天童醒来看的就是第三轮比赛。

    周末约会也和排球有关什么的，天童觉的评价是：“姐姐被若利君传染成排球狂人了吗？！”

    天童醒：“……”不，只是觉得比起看电影，若利大概会更愿意看排球比赛。

    今天牛岛若利没穿运动服，而是穿了短袖白色衬衫和黑色休闲长裤。这样略显休闲的衣着让素来沉稳威严、生人莫近的少年多了几分平易近人。

    天童醒则穿着白衬衫黑色短裙加黑色裤袜，梳了个斜马尾，整个人愈发清新脱俗，亭亭玉立。

    两个人看着如同穿了情侣装。一路走来，回头率简直百分之百。

    体育馆内熙熙攘攘，人声鼎沸。牛岛若利收起折叠伞，天童醒也松开牛岛若利的衬衫，顺手接过折叠伞开始整理。牛岛若利护着天童醒，避免她被汹涌的人潮挤到，同时留意她的脸色，担心她会因为周围太吵闹而感到不适。天童醒把整理好的折叠伞收进背包，有些迟缓的脚步这才重新变得轻快。两人随着涌动的人潮，根据国道两边的提示，走向白鸟泽学园中学部女子排球部的比赛场馆。

    看见两人，周围不少人不由你推我我推你，窃窃私语。

    “那个是牛若吧？是吧？”

    “那个女孩子好可爱，看起来好乖。”

    “没想到他竟然有女朋友！好羡慕——”

    “不一定是女朋友，说不定是妹妹之类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你的语气倒是坚定点啊！”

    “……”

    牛岛若利和天童醒在二楼看台找到两个相邻的座位坐下，距离两校啦啦队远远的。一坐下，天童醒就从背包里拿出一顶黑色棒球帽递给牛岛若利。

    牛岛若利：“？”

    天童醒自己戴上了同款白色棒球帽，示意牛岛若利快点把棒球帽带戴上，黑黝黝的猫眼染上了一点笑意：“若利太出名啦，带上帽子应该不会那么引人注目。”

    牛岛若利默默戴上棒球帽，还把帽檐往下稍稍压了压。少年深棕色的眼眸隐在帽檐的阴影下，看向天童醒的眼神明亮又温柔，带了点难得的孩子气。少年倾身凑到天童醒耳边，难得有些戏谑地道：“现在才乔装会不会太晚？刚才看到我们的人可不少。”

    感受到拂过耳边的热气，天童醒觉得自己的耳朵似乎也有些热。她不自觉侧了侧头，佯装镇定地道：“我只是想看看若利戴帽子的模样。”

    “那阿醒还满意吗？”

    天童醒转头认真打量了一会，才道：“还不错，要是穿的是棒球服会更好。”

    “嗯，下次约会我会穿棒球服的。”牛岛若利眼中染上若有似无的笑意。

    天童醒有些不自在地微微低下头，微不可闻地说了声“好”。

    看到小女友耳朵红通通的，绯色还不断往脸颊和脖颈蔓延，牛岛若利含笑伸手，轻轻捏了捏天童醒的耳垂。

    少女的耳垂肉肉的，温凉柔软，手感极佳。牛岛若利没忍住又轻轻捏了捏。

    天童醒猛地咬住下唇，压下差点从喉咙中抑出的□□。随着牛岛若利的动作，她只觉浑身发软，一股难以言说的酥麻颤栗感席卷全身。察觉到那只作乱的手已经移开，天童醒立刻伸手捂住耳垂，凶巴巴地瞪了牛岛若利一眼。

    她自觉是在凶巴巴地瞪人，却不知道此时的她双颊酡红，眼角泛红，眼中蒸腾着迷离的水雾，与其说是瞪人，倒不如说是抛媚眼更合适。

    牛岛若利眸色加深，一把握住了天童醒柔嫩的小手。天童醒只觉得浑身发软，不自觉地往牛岛若利的手臂上靠了靠，乖乖回握住牛岛若利的手。

    两人没再交谈，开始安安静静看比赛。

    第三轮比赛有些胶着，但白鸟泽女子排球部还是以2-0获胜，成功晋级四分之一决赛。

    四分之一决赛开始前，天童醒小声道：“若利，我们走吧。”

    牛岛若利“嗯”了一声。

    两人消无声息地离开了比赛场馆。看着场馆外仍然涌动的人潮，天童醒下意识想抽回手，牛岛若利却与她十指相扣不肯松开。

    “若利，我，我还不太适应。”天童醒觉得自己的脸颊和耳朵又开始燃烧。

    牛岛若利神色不变，语气也十分淡定：“可是我想和阿醒牵手。”

    天童醒：“……”是错觉吗，她总觉得若利刚才是在撒娇……可看着身侧英挺轩拔的少年，天童醒原本狂跳不已的小心脏慢慢安定不少。

    好吧，在众目睽睽下牵手，好像也不那么耻……

    如今已经过了下午四点，太阳的热力正渐渐减退，微醺的夏风吹散了些许夏日的炎热。两人十指相扣，不紧不慢地沿着人行道朝前走。两人已经摘了棒球帽，但没有再撑伞，享受着温热的风和并不灼热的阳光带来的舒适感。或许是被气氛感染，习惯沉默的两人开始低声交谈，说着最近发生的事和各自的看法。亲昵温馨的氛围在两人周围萦绕，自成一股旁人无法插足的气场。

    这样的交谈对牛岛若利和天童醒而言都十分新奇，但并不讨厌。虽说每晚两人都会互发邮件，但隔着网络的交谈和现在面对面交流的感觉却截然不同。随着交谈的深入，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又似乎什么都没变。

    “若利，我们吃点什么再回家吧。”天童醒说着，拉着牛岛若利的手轻轻摇了摇。刚做完这个动作，天童醒自己都有些惊讶：怎么这么自然就向若利撒娇？！

    “好。”牛岛若利伸手把天童醒散落的几缕鬓发挽到她的耳后，神情温柔宠溺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