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是一项需要团体协作的运动。在比赛中,不能让球落地,不能用手持球,也不能单人二次触球……
只有一个人,是无法进行战斗的。
“哇啊啊,每次和天童学姐对垫,球都能顺从心意飞起来!”日向翔阳满脸兴奋,“哇啊啊,真的太厉害了——”
天童醒:“……冷静点,翔阳。”
“对不起!”日向翔阳立刻道歉。
天童醒摆摆手:“不用道歉。我想休息一会,翔阳要继续练习吗?”
天童醒和日向翔阳练习排球的地方是天童家附近的小公园。这里虽然没有正是的排球场,但有好几处拉好了的排球网,完全可以充当练习场地。
天气很冷,日向翔阳却穿了短袖,还出了一身汗。日向翔阳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一双大眼睛在天光映衬下熠熠生辉。
“我想继续练习!”日向翔阳大声说。
天童醒点点头,坐到了一旁的长椅上。今天天童醒穿了一件十分厚实的长款卫衣,搭配上同样厚实的围巾手套长筒袜,完美地驱赶所有的寒气。
天童醒用毛巾擦了擦额头和脖颈上薄薄的一层汗。
运动后的疲惫让天童醒生出了几分困倦。
与天童醒相比,日向翔阳却是精神奕奕,像有花不完的精力。
天童醒和日向翔阳曾有约定:每月的最后一个周六,天童醒要指导日向翔阳练习排球。因为10月时天童醒要排练文化祭舞台剧,所以10月的指导练习就推到了11月。
今天是白鸟泽学园文化祭结束后的第一天。
日向翔阳一边垫球一边与天童醒闲聊。
“我也想参加白鸟泽的文化祭!天童学姐的演出一定很精彩!可是从我家到白鸟泽,要骑一个小时的自行车,还要坐一个小时的电车……妈妈就不让我来!其实是因为我还要练习排球啦!最近球顺从心意飞起来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虽然阿笃、泉和幸治一直说我很烦,但他们有时间的时候,还是愿意给我托球的。”
“打排球真开心!天童学姐打排球的时候开心吗?!”
天童醒一直默默听着,直到现在才道:“不知道,但应该是开心的吧。”
“欸,怎么会不知道?!”日向翔阳瞪圆了眼睛,眼中是纯粹的疑惑,“是开心还是不开心,不是只有自己最清楚吗?”
天童醒慢慢眨了眨眼,道:“人的情绪是很复杂的,并不像翔阳想的那样简单纯粹。”
日向翔阳:“???”
天童醒却站起身,道:“你休息一会吧,我去去就回来。”
“噢噢噢好。”日向翔阳双手抱住排球,朝天童醒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天童醒回来时,就见日向翔阳裹着大衣,正大口大口地吃着手上的三文治。
他的双颊鼓鼓的,看起来像一只正在啃松果的小松鼠。
“洗手没?”天童醒问,“另外,现在吃午餐会不会有点早?”
“洗了!这是我的第二份早餐!离间食和午餐还早着呢!”日向翔阳咬着三文治,有些含混不清地回答。
天童醒检查了一下背包,见没有遗漏,就把背包好,又重新戴上围巾和手套。
“欸?!天童学姐,我们不练习了吗?!”
日向翔阳大惊失色。
“我们要去一个能更好练习排球的地方。”
日向翔阳的眼睛“唰”地亮了。
日向翔阳是个很健谈的人,有极强的沟通能力。但据天童醒观察,日向翔阳本人对自己的沟通能力一无所知。
天童醒和日向翔阳上了电车。天童醒找到空位坐下。日向翔阳一手扶着自行车,一手抓着车厢扶手,在天童醒旁边站着。他的精神很好,好奇地偷偷打量电车上的乘客。
天童醒摘下围巾,把围巾叠好放进背包,摸出手机开始玩数独。
日向翔阳在一旁好奇地看了一会,发现自己完全看不懂。
“天童学姐,这是什么游戏?”
“数独。”
日向翔阳表示自己听不懂。
天童醒简单解释了几句。
日向翔阳似懂非懂。想了想,他道:“虽然听不太懂,但感觉好厉害啊!天童学姐真厉害!”
天童醒沉默三秒,点了点头:“嗯,谢谢。”
日向翔阳的脸似乎更红了。
电车到站,有乘客下车,又有一波乘客上车。
刚上车的乘客里有几名女国中生。她们脸上都带着笑,兴致勃勃地低声讨论着接下来的行程。
天童醒抬头扫了一眼,又低头继续玩数独。
“呐,你们听说了吗,体育保送生的人选出来了,是A班的白布君。”
“真的?!也就是说白布君会被保送到白鸟泽?!白布君真厉害!”
“没错,就是这样!听说白布君的第一志愿一直都是白鸟泽学园呢。”
“真厉害!白鸟泽学园的入学考试超难的。不过我觉得,即使没有保送,白布君也一定能考上白鸟泽!”
“体育保送也很不容易啊,每年白鸟泽只有一个体育保送名额呢!”
“……”
“翔阳,怎么了?”除了电车站,见日向翔阳若有所思,天童醒一边围围巾一边问。
日向翔阳一脸认真:“明年我就国三了,我也要认真学习,争取考上第一志愿才行。”
天童醒“唔”了一声:“翔阳的第一志愿……乌野高中?”
“欸?!为什么天童学姐会知道?!”日向翔阳挠挠头,努力回忆自己什么时候说过第一志愿的事情。
天童醒道...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