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5 好好道别

粥，于是，作为一名吃货特级选手，程黇相信通过自己神农般的味蕾，一定能做出吕瑆爱喝的各种粥。在港期间，程黇美食烹饪学校的第一大菜系，小星星温胃粥系列，就应运而生了。想到吕瑆有点恶心，鱼片粥就先不考虑了，不如给她补补血吧，程黇煮起了猪肝粥。烹饪过程中因为粥实在太香了，程大厨自己尝了一口又一口，差不多等于自己先喝了一大碗。逐渐地，香气四溢，飘入半梦半醒的吕瑆的房间。

    “星星啊，快醒醒，小天儿给你熬了粥，爷爷闻着都饿了，都快12点半了，正好咱们赶快起来吃午饭了。”说着，爷爷扶起了吕瑆，源于南方男士特有的细心习惯，怕开着空调的客厅冻着吕瑆，直接给她睡裙外面批了件薄外套。这件宽大的鹅黄色外套，有种说不出的年代感，正是爷爷给买的。吕妈妈一直觉得不适合她，但吕瑆自己特别喜欢，还是两面都有好看图案可以两面穿的，她把衣服放在衣柜最显眼的地方，爷爷一眼识得便拿了出来。

    正好豪迈地把粥整锅端出来的程黇，放下粥锅，倚在餐桌旁看着吕瑆和爷爷。客厅的玻璃窗透过正午的阳光，这也是程黇第一次在耀眼的光线中凝视着这对相互搀扶缓步走来的爷孙俩。一瞬间恍如隔世，程黇仿佛看着年迈的自己，正扶着已是自己内人的吕瑆，虽然她风华正茂，但他们却已相依相伴走过了这平凡的一生。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风雨同舟，天长地久。程黇眼眶有些湿润，他眯起眼睛，笑得灿烂，“爷爷，吕瑆，快来喝粥，保证好喝到哭噢！”

    “呜”吕瑆喝了一口，瞪大了眼睛，捂着嘴巴。爷爷和程黇都以为她还要吐，程黇赶紧抽了张纸巾递过去。“好喝！”吕瑆放下手，咽下粥，露齿一笑。随后便不再出声，闷头狠狠猛灌一大碗。俗话说，要抓住一个女人的心，先要抓住她的胃。程黇深谙此道，从此责无旁贷地专心培养起吕瑆的吃货属性。饭后，吕瑆喝太饱又困了，直接倒头就睡。程黇拿着招生简章询问了爷爷的意见，经过这次吕瑆低血糖的意外事件，他也认为应该有个更扎实全面的选择。于是，他做出了，不报后悔一辈子，报了半辈子后悔的决定，填报了P大医学院的临床医学专业（长学制）。

    一起学车的日子并不像预想地那么枯燥，也不如期待的那般刺激。吕瑆本来跟路路、程黇三人一车，学手动挡。可惜刚上模拟器，她就主动放弃，改学一人一车的自动挡了。天生手笨，是种缺陷，但她身残志坚，手动挡搞不定就算了，她不信自动挡她还死磕不下来。不就是跟开卡丁车、电瓶车一样么，吕瑆一直给自己打气。空间上就这么遗憾地错开了，但程黇还是尽量在时间允许的范围内，贤内助一般的给吕瑆带自己做的爱心便当，顺便买一赠一，路路也有的吃。因为时间关系，吕瑆甚至还没吃赠品的路路吃程黇爱心牌便当的机会多。加上各科目的考试，前前后后小一个月的时光，把路路和程黇本人都吃回去不少。但缺少了好朋友的陪伴，加之不是每顿都有美餐，就随便啃点面包的吕瑆，越发显瘦了，快要跟爷爷一样骨瘦如柴了。吕瑆自动挡的车开得虎虎生风，教练甚至夸她说，“小姑娘，你是不是特别爱开车啊！”吕瑆目不斜视地一笑，心想，我是特开心，没想到自己真能开动。路路跟程黇的车则是充满了欢声笑语，两个话痨在路上把教练聊得一愣一愣的，捧得晕乎乎地把多年的真传倾囊相授。因为天气热吃不动，程黇还潜心研究了几款方便携带的小甜点，自家烘焙，色香味俱全，教练更是赞不绝口，总是忍不住夸赞他，“诶呦我们这小伙子，人帅，厨艺好，以后你这个小姑娘可享福去吧！”

    “就怕是一锅小姑娘，雨露均沾。”路路冲着后视镜里程黇的脸，投出了一个天蝎座的眼神。程黇笑笑，不置可否。只有他知道，路路这家伙，坎坷的暗恋之路，跟他半斤八两，吕瑆反正都是看不出来。同是天涯沦落人，拉踩何必太较真。

    实际道路考核当天，下起了中雨。吕瑆跟一位显得略苍老的男士一车同考，吕瑆先考，她生怕自己一激动一脚油门忽悠了这位老者。于是，她稳重地发挥，顺利通过了考试。临下车，警察叔叔考官还不忘提点她，“姑娘，你开车怎么这么墨迹呢，以后上路注意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