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离少年最近的一位大汉嘻嘻笑道:“自然是骆少爷自己,除了骆少爷自己,谁能把骆少爷惹火啊,您说是不是,小侯爷?”
少年作恍然大悟状,说道:“这话听着也对,想必是骆少爷在飞升之际又遇到了瓶颈?”
这话在一般人听来并没有什么,但在骆叶听来却怎么听都不是味。修者穷极一生进行修行,为的不就是突破道合金身,飞升成仙。如今骆叶连最基础的苦修肉身下天位都突破不了,又何谈飞升。
少年是玉面侯的儿子,自然就是小侯爷,而骆叶又是卫城的三公子,两人的身份大体相当,小侯爷自然敢开如此玩笑。
当然,最重要得原因还是因为鬼君对骆叶的冷落,在卫城内已不是秘密。试问,有哪位城主的儿子会没有钱花,来这种地方赚那些贵人打赏的钱呢?
红色膜体此刻比往常都要兴奋,或许是骆叶的愤怒唤醒了它。突然,一股火辣的感觉袭上骆叶心头,几乎是同一时间,骆叶的身影就已经到了那大汉的面前。
骆叶握紧了铁拳,虽然小,但有力。
那大汉只觉面前刮起一股强风,随即,自己的身体就腾空而起,再下一刻,就不知道再生什么事了。
看到自己的手下被骆叶打的昏迷,小侯爷的脸色简直都变成了绛紫色,嘴角抽搐几下,小侯爷道:“骆少爷这是何意?”
“我们说话,哪有下人插嘴的份!”骆叶厉声喝道,真气充满胸腔,这一句说的几人俱是一震。
小侯爷一怔,旋即笑道:“说的是,玉郎在此谢过骆少爷了。”说罢,他又补了一句,“不知骆少爷在这,可是要替人送信。”
看着小侯爷眼里充满戏谑的笑意,骆叶竟没有火,也儒雅回了一句:“有何不可。”
“那可否为玉郎送上一封信?这些人都吹嘘他们的脚力有多么快,但我何尝不知道,他们的脚力怕是连我家的狗都比不上的。”小侯爷说话的时候字正腔圆,竟十分像是戏子在说话,“我想,骆少爷的脚力,怎么样都比我家的狗快的。”
骆叶依然没有被他激怒,他虽性子有些冲动,但也知道制怒两个字。对于胡玉郎这种蛮横的富家子弟,只能在顺着他的时候冷不丁给上一刀才算痛快!
“好,不过我的脚力不是用来追狗的。”骆叶浅浅笑道,之前痛打大汉的愤怒已经消失不见。
胡玉郎有些惊异为何骆叶冷静的如此之快,从口袋中拿出一张白纸,边写地址边说道:“那骆少爷的脚力是用来、、、”
“修道。”骆叶舌头轻翻,说出两个字,鬼魅般抢过胡玉郎手中的白纸,人已奔了出去。
只剩下有些啼笑皆非的胡玉郎,和三个还醒着的侍从。
其中一个侍从猖狂笑道:“这小子竟然说、、、说什么、、、”
另一个侍从接道:“修道。”
“修道!啊啊啊哈哈!”三个侍从都像是听到了世间最大的笑话一般,笑的弯下了腰,笑的流出了泪。
但胡玉郎这次没有笑,他望着骆叶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语:“好快。”
“是啊,好快!”地上蹲着等待生意的人群中也有人说了一句,声音清澈好听,完全不似是生活在卫城底层的贫苦人,那些贫苦的人说话都十分浑浊的,历经沧桑的人说话都会浑浊的,因为他们的话里包含了太多的情绪。
胡玉郎没有反驳,静静等待着骆叶,他的手心已经布满冷汗。
冷风如刀。吹的胡玉郎有些瑟瑟抖,但他还是没有动。因为他已听到了骆叶的声音。
“小侯爷若是常跑跑,就算没有你家的狗快,也定然不会这般怕冷了。”骆叶的声音有些冰冷,他知道打击胡玉郎的时机已到,所有的儒雅都可以放在一边了。
胡玉郎惊呼一声,转过头来,问道:“你已送到了?”
“嗯,西城赵家,送到了。”
从东城到西城,只用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这等脚力,怕是卫城的护卫军,都做不到!
骆叶做到了。
胡玉郎双腿也开始抖,他跟骆叶不同,他的天赋极好,但从小就不喜修炼,所以修为也只是停滞在苦修肉身中天位上。在同等身份的少年人群中,属胡玉郎和骆叶的修为最低。所以胡玉郎最大的兴趣,就在于欺侮骆叶。
可如今骆叶的修为,已经到了自己看不出来的地步。
三个侍从看到自己主子受挫,自然需要出来撑场面。三人一起出手,口中骂骂咧咧,“竟然侮辱我家小侯爷。”
骆叶心中冷笑,身上的热汗还未褪去,脚下忽又变化,正是二星追兔!
地上并没有枯叶,但却有泥土!所有的泥土像是以骆叶为中心一样,迅卷成一个漩涡,向着那三人拍去。如同惊涛拍岸,力道之沉,令人咋舌。
没有人知道这泥土漩涡砸在身上是什么滋味的,因为那三个侍从已经晕在地上,手脚都已经变了形,其中一个侍从,竟连肋骨都破了胸膛刺了出来!
侍从的生死,胡玉郎自然不会在乎。但他却怒了,只因这泥土漩涡,也打到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