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了黑马,然后沿着官道朝着启国的方向奔去。
刀鞘遍布裂痕,估摸着是不能用了,自己心爱的马儿也死在了张勇手上,就算没有求道石的报酬,陈必现在也非得杀张勇而后快。
“特马的,你别跑!”
“狗曰的,你别追啊!”
太阳朝着山边靠去,两人的身影慢慢被拉长。
从清晨到现在,张勇从没经历过这么长时间的战斗,而且还是实力被碾压,不停在夹缝中找寻生存的方法。
官道开阔,靠着勾爪明明已经拉不近距离,这陈必还是狂追不止。
等老子回癸水堂,一定要好好练武,弄死这帮狗曰的。张勇感觉肺里就像炮仗扔进了火炉一样,随时要爆开来。
汗水滋得眼睛生疼,四肢机械地摆动着,张勇不停告诫自己,再撑一会儿,再撑一会儿...
“哟,轻功不错啊,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呢。”熟悉的声音远远传入耳朵,虽然一如往常嘶哑,但是现在听上去却宛如天籁。
张勇用尽最后一分真气,一个飞跃,来到了人影的身后,立刻像条死狗一样瘫在地上,动弹不得。
“凌飞燕!”陈必迟一步赶到,脸色变换不定。
“怎么,你还想动手?”
凌飞燕眉头微皱,就要出手。
陈必几乎咬碎了牙齿,权衡一番,灰头土脸地转身离去。
凌飞燕转过身来,扔了刀鞘,顺手捞起死狗,背在身上,软玉温香,张勇只感觉就要昏睡过去。
“你手上怎么有股味儿?”
睡意立马驱散,张勇不敢开口,他怕说了会死。
凌飞燕福至心灵,变背为拎,就这么提着张勇往回走。
嘚,这姿势别想睡了,张勇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
“堂主,咋没骑马呢?”
“骑马赶得过来吗?”
见着凌飞燕有些风尘仆仆的衣裳,张勇挣扎着自己下地走路。
“行了行了,缓了口气,现在也差不多了。”
凌飞燕也没有坚持,放任他一摇三晃地走着。
“对了,乐姐怎么样?”
“赶得急了些,在堂口休息呢。”
说道这里,凌飞燕瞟了一眼血迹斑斑的张勇。
“臭小子,干得不错。”
张勇撇了撇嘴,心头有些得意。
远处,马蹄声越来越近,隐隐约约能见到钱三才骑马赶了过来。
“哟,这不还活蹦乱跳呢嘛,我来之前就说了,哪儿那么容易出事儿啊。”
行至跟前,钱三才翻身下马,将张勇扶了上去。
“早点回去吧,大伙儿都还等着呢,就你小子事儿多。”
钱三才一路调戏着张勇,惹得他生烦,要不是行动不便,真想揍这老哥两拳。
翻过两座山头,穿过几条栈道,拐过最后一处弯,已经能见到凉州城北门。
“走了,到家了。”
凌飞燕走在前面,淡淡地说道。
钱三才拽着缰绳,步子更快了些许。
张勇精神一振,抬头望去。
夕阳最后的余晖里,只见橙红色的梁存义远远见到三人,蹦蹦跳跳地挥着手,然后转身向着身后说着什么。孟良腰间左刀右剑,靠在城墙上,此时也是抬头望来。
终于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