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边的牙。
这东西李枭可没办法,让他取出体内的铅子还好,补牙就不是李枭擅长的了。
鼓捣了半天,饶是牛一样健壮的李虎也昏了过去。用吩咐烟容用酒精帮着擦了一遍李虎的身子,李枭离开了李虎的房间。有两位小美人儿的照顾,李虎应该没啥问题。都是皮外伤,又擦了大量的酒精。这又是春天,化脓感染的几率非常低。
李枭根本不担心黄尊素来找自己的麻烦,一届御史翻不起多大的浪花来。
现在朝廷上下的官儿都在想着一件事情,那就是怎样阻止魏忠贤的官绅一体纳粮。除了皇帝和个别二杆子,魏忠贤的这一提议几乎得到了大明所有官员的反对。
这种破事儿,皇帝才不会傻乎乎的冲在第一线。他需要有一个挡箭牌,赤裸裸的站在利益受损的东林党面前非常危险。
我们可爱的文盲魏公公接受了这一光荣而又艰巨的人物,最后他死的凄凄惨惨也是应有之意。
其实历史上许许多多的谜团,只要你用利益这两个字去分析,大多都能找出答案。就比如魏忠贤和东林党的争执,其实也就是利益的争执。只不过魏忠贤并不代表他自己,而是代表着皇帝的想法。他正在做一件皇帝想做,而又不敢做的事情。
而我们可爱的东林读书人,将会誓死捍卫读书人不纳粮不缴税的权利。大明朝几百年了,读书人都不纳粮不缴税。这个传统不容置疑!
有困难要执行,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执行。
现在的难题就是大明朝廷需要银子,用银子干什么呢?努尔哈赤父子在辽东闹腾,一仗一仗的打下来,打的都是银子。从蓟州到山海关,屯住着二十几万人马。这些大兵人吃马嚼,这每天都是银子。
只要裁撤了这些大兵,就会省出大笔的银子。大明朝廷的金融危机就会大为缓解!
从萨尔浒开始,哪一仗不是伤亡惨重死伤枕籍。能干翻努尔哈赤和他那些能打儿子们的,也只有李枭。这一点大明朝廷上下是有共识的!
偏巧李枭又是个会来事儿的,皇帝的马屁拍得山响。于是李枭就成了一个不能惹的主儿,区区一个黄尊素只有干瞪眼儿的份儿。
果然,第二天一天都没人来找李枭的麻烦。
谢有财成了艾虎生最好的跟班,这家伙对京城熟悉极了。按照他的话来说,他是一条钻过无数大小胡同的胡同串子。
按照李枭的吩咐,汪文言成了皮岛牌火柴在京城的特许经销商。江南的经销商是叶成学,这位兄弟实在没啥说的。不高不矮,不胖不瘦。才华不出众,人品不出众。甚至连眼神儿也不出众,这位是个标准的近视眼。
之所以江南火柴的特许经销权落到他脑袋上,完全是因为他有一个好老子……叶向高!
有这样的靠山,这点儿小事儿都是小意思。首辅大人在忙于朝廷斗争国家大事之余,搞搞自家经济,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如果说推销是艾虎生的政绩,另外一项政绩就更加的了不起。那就是把玻璃卖给京城的王公大臣!
这些家伙都是不差钱的主,乾清宫的玻璃门窗起了很好的示范作用。窗明几净,和煦的阳光能照射进屋子里。这是每个达官显贵梦寐以求的!
艾虎生就成了香饽饽,经常是这位阁老家里请吃饭,又或者是那位侯爷家搞招待。反正只要你去,就是美酒,美食,美女的一顿招呼。
完了就有管事笑眯眯的套话,能不能给弄点玻璃。
艾虎生也不抠气,只要招待周到。一律点头应承,好多还趁着酒劲儿签了文书。而且郑重承诺,售后施行三包。从运输到安装,都不用主家再操心。
当然,好的服务必然有好的加钱。看看艾虎生送来的合同数额,李枭嘴巴都合拢不上。沙子烧出来的东西,居然这么值钱。早知道,自己还和崔呈秀谈什么二十万两银子的事情。直接鼓捣玻璃往大明卖,都是不差钱儿的主儿。
更让李枭惊讶的是,艾虎生已经在积极准备筹备钱庄。而且各个部的乱窜,似乎是在为汇兑业务开路。
不得不说,这小子还真有商业头脑。这家伙提出来的钱庄,基本上就是后世银行的雏形。要知道这可是大明朝,有这样思维的人都他娘的金融天才。
当艾虎生说可以公开募股的想法之后,李枭用怀疑的眼神儿看着他。很怀疑这货也是穿越过来的,说,你是不是叫云浩。
李虎的伤好的还算是快,这小子糙肉厚的。在京城里面伙食又好,最重要的是身边有两个小女人照顾。情窦初开的小男生非常麻烦,虽然不用担心他像是胡同里面的猫那样叫唤。
但每天晚上,李枭还是命令烟容和小红从李虎的屋子里面出来。少年郎戒之在色,可不能让这副好身板毁在女人的肚皮上。
虽然李虎满脸不愿意,可也不敢忤逆大哥的意思。三个人离别的场景,那叫一个凄婉哀怨。有时候,李枭都觉得自己像是棒打鸳鸯的***。
可不管怎样不忍心,李枭还是硬下心肠。
一晃入京有一个多月了,除了天气越来越热之外。李枭又看到了一次绿珠,这娘们儿居然可以肆无忌惮的穿越明军防线,到大明京师就像是到他们家后院。看起来,大明高层和女真高层之间的勾勾搭搭从来就没有断过。
懒得理会这些事情,生意上的事情交给艾虎生谢有财。部队交给敖沧海,好容易到了大明时期的京城,不好好逛一逛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溜达到东单大街的时候,李枭就想往回走。毕竟这里是**星的家,上次在这里差一点儿把李三才给气死。李枭很怕又有什么人,抱着个炸药包出来搞恐怖袭击。
刚刚扭过头走了不到半里路,忽然间听到旁边胡同有人喊自己。走回去一看,李枭惊喜的喊道:“呦!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