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牙,看了看沈泊舟镇定的眼神,又望向已经被带离的陶眠。
她浑身的力气一松,也不硬要追过去了。
“放心,”沈泊舟在她身旁开口,眼神追着陶眠离去的方向,“他自有分寸。”
陶眠和倒霉的邱林就这么被带到了持戒堂。
旧地重游,别有一番风味。
陶眠一路上心情很好,半点不像被逮捕的样子。反倒是邱林,一脸的丧。
陶眠还有心情和他嘀咕。
“邱师兄,大难不死,为何不开心?”
邱林瞪他一眼。
“罪魁祸首还好意思说话!”
“邱师兄好不讲道理呀,我还没责怪你呢,你反倒给我扣上个罪名。”
陶眠悠闲地回。
“你有什么责怪我的?!”
“怪你太蠢。”
“???”
邱林震惊加无语,正要张口回击,后面持戒堂的弟子终于忍不了他们在前面叽叽喳喳。
“都老实点!把嘴闭上!等会儿有你们招的!”
陶眠老老实实地闭上嘴,听话且服从。
至于邱林??他到现在还是懵的。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悬崖边,不知道一清醒过来为什么有人抓着自己的衣服要往下推,更不知道他现在为什么会跟推他的人一起受罚!
主打的就是个一问三不知。
陶眠还笑嘻嘻的。
“等下或许我们还能见到老熟人呢。”
“??谁?不,你别跟我说话了,我不想听。”
持戒堂依旧是左右两条路,这次陶眠他们被带到右边的一条。
里面幽深晦暗,是一条由石板铺成的长长密道。
这里因为常年照不到阳光,阴寒湿冷,不知冷风从哪里钻进来,嗖嗖地吹进人的骨头缝隙,通体生寒。
走道的两侧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盏长明灯,哪怕散发着暖色的黄光,也不能驱散多少身体内的寒意。
不知走了多久,终于,持戒堂带头的弟子停了下来,把他们分别关押在两间窄小的牢房。www.
这铁栅栏围成的地方,持戒堂管它叫静心地,在陶眠看来就是个名字很文雅的牢房。
上次被关在类似的地方,是什么时候来着?
太久没被关进来了,还有点怀念。
陶眠倒是随遇而安,进来之后就观察周围一圈,最后拢了些草秆,垫在身子底下,盘腿坐着。
邱林一时间还接受不了这种落差,在原地焦躁不安地转圈。
他们俩的地方爱着,中间没有墙壁隔开,同样是围栏,所以能看清楚对方的动作。
陶眠闲适地开口。
“邱师兄,别转了,你都要把我转晕了。”
“你还好意思提!”邱林终于不再小驴拉磨死的转圈儿,而是两手握住栏杆,面色铁青,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
“要不是你,我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方?”
“知恩不报,可不是好师兄,”陶眠笑眯眯的,语气也很漫不经心,“邱林,你应该感谢我才对,不然你的下场比现在更不如。”
“你??”
不等邱林说什么,陶眠转而朝向隔着一条走道,对面的某个牢房,开口。
“是吧,荀三师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