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听到踩踏的声音,他将大家的禁言全部都打开,让大家互报位置。
“我这儿四面是死路呀!”
“我艹!我对不起大家,我跳到陷阱里了!”一个名字灰掉,死得未免太快。
“啊这伤害太高了!”又一个名字灰掉。
“这什么鬼?”
总共只能进20个人的副本,刚进来人就少了1/4。
“先往前走吧。我这边有路。”
大家七嘴八舌的,开始探索起这个副本。凉溪面前只有一条路,也不用她去选择,直直地走了一分钟才看到路口。
“炉子你在哪?”不担心腐猎,踩踏问着另一个重要C位,肉团也在找他的宝贝。
“我在一个三岔哦……”话还没讲完,脚踝就是一紧,脚下瞬间一空。凉溪那样快的反应,硬是没有来得及,整个人瞬间被拽进脚下细长条形的陷阱里,狠狠摔在洞底。
三箭将两只脚上的枯藤射断,趁着没有更多的枯藤缠到她身上来,凉溪脚踩着两边石壁,一手拿弓一手拿箭顶着石壁,壁虎一样爬着。爬两步还要腾出手来射断兜头盖下来的枯藤。
“炉子你没事吧?”怎么血条眨眼间见底了?
“我……”轻喘着气,嘴巴里差点骂出来脏话。开了个红瓶平复下去后,凉溪回头看看刚才她掉下去的地方,道。
“没事……我在一个三岔路口,刚掉到陷阱里去了。两道枯藤抓住腿,脚下瞬间就没东西了。陷阱里还有枯藤……”详细描述着她遇到的情况,凉溪举着步子,脚都不敢落了。一步一步摸索着,选了一条路向前走。
走了五六十来步,刚刚放下一点心,也还没有到路口,脚下又空了。
一瞬间的失重,内脏什么的仿佛都一下顶出来到了嘴里。到底有了经验,凉溪只是被擦掉了一点血,这次人都没有被整个拽进陷阱里。
“md好讨厌这种副本啊!”有还活着的人喊出了大家的心声。
打怪不好吗?干什么要走这种地方?会搞得人神经衰弱的!
又走到一个路口,凉溪胆战心惊地恨不能飘起来。幸好这里没有陷阱。在这十字路口又选了一个方向,凉溪继续走,10分钟没有遇见一个同伴。
“这得走到什么时候去?”
正有人心生怀疑时,凉溪注意到腐猎的血量下了一半。等了有一分钟,进副本之后没说过一句话的腐猎,顶着靠吸血回满的血道:“陷阱里有地图碎片,总共是100个。”
“看到了看到了!”
凉溪眼前也出现了地图,还剩余99块是空白。只有一块上,一个小红点在闪烁。
地图碎片在陷阱里?凉溪马上掉头,回去找她经过的两个陷阱。
刚才是怕陷阱,现在是找陷阱。但人命就是这么不好,刚才怕的时候,走着走着脚下就是一空。现在找的时候,方才碰见的两个竟然都不见了!
凉溪一跺脚,换个方向大步流星地正要走时,一脚踩空,栽进一个坑里去。坑底是松软的泥土,凉溪手和脚一起撑住,差点头着地。坑约有两米深,上去很容易,但凉溪却等着。果然她的血条开始骤降,开了红瓶,凉溪踹开脚下的泥土,脸一皱,拿箭射杀起泥土中肥胖的大虫子……她竟然在玩这种游戏,真是……
杀完了所有的虫子,一块地图碎片出现在坑底。凉溪捡起来安到眼前的地图上,再看看别处,腐猎一个人已经找到了8块。踩踏也不遑多让,一个人7块。
“炉子,你在地图里面没?先想办法跟你肖哥或者是肉团会合。你等级太低,防御什么都不够,别在这儿死了,后面估计还有boss。”
踩踏又安上一块碎片,被扫开的地图中有些红点点,他也不知道谁是谁。别人倒都不必关心,凉溪最是特殊,这座小炮楼得留到最后。他时时注意着凉溪的血条,刚才又差点见底。
“实在不行你在原地站着,最多一个小时地图就能扫开了,我们过去找你,千万别乱跑!”
“嗯。我在东南角没跟旁边任何一块扫开的地图挨上的那一块地图中央。”
“你就在那待着,我过来。”又是很长一段时间没讲话的腐猎道。
东边扫开的一长串地图上,一个红点迅速向凉溪这边靠近。10分钟不到,东边扫开的那一串地图便跟凉溪脚下的一小块接了壤。
“肖哥!”凉溪像看见了救星,颠颠地跟在了腐猎后头。他落到陷阱里面去后,她就在顶上帮着放箭。明明都是鬼猎,腐猎跟她比起来简直像肉。
腐猎在副本东边,踩踏在副本最西,当中是一片空白地带。接到了凉溪后,二人嘴上没说,却极有默契地开始往中间走。
半途遇到了肉团和天下,只有身边有保护的人,凉溪的作用才能发挥出来。她的伤害总量在迅速攀登,很快爬到第三,上头就是踩踏和腐猎。
大家汇合之后又分成两拨,将地图扫出来了个田字格,然后一个格子一个格子的填满。果然像踩踏所说,不足一个钟头,整片地图都被扫开。
最后一块碎片被安在地图上后,地底下传出轰隆隆的声音。就在他们前方不远处,地图中央,新长出来了一棵树。三人不一定合抱得住,叶片鲜红,树冠如榕,向东西两边长开。
“果然有boss。这大概就是红衣靠过的那棵树了。”踩踏没有禁言,要大家发现什么就及时说出来。反正也就只剩10个人了,吵不成什么样子。
凉溪他们不能贸然动手,天下和踩踏先靠近那棵树,肉团单管凉溪,给她加好了所有状态。
大家屏气等着,只见踩踏和天下离那棵树还远,一片片红叶便化为飞刀雨,集中落在天下和踩踏所站的那个区域。
肉团给天下硬抬了一口血,他还是只剩血皮。踩踏反应快,立即开了逃遁,情况倒还好些。
天下退了回来,另一个刺客补了上去,开了分身去研究这棵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