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情形,如果没有俺家小浪放跑了你家的牲畜,你会跟着上山嘛?”
“那俺问你,凭啥别家多多少少都找回了些畜生,就俺家,一根毛都没找回来,你敢说这事陈浪没做手脚?他难道不是在报复俺?”
“大富哥,说实话,我不是欠钱不还的人,可现在真是凑不齐啊,你再给宽限宽限吧。”
“宽限不了,今天要是见不到钱,就别怪俺心狠了!”
咣啷!
自行车歪倒在地上,陈浪翻身跳进了篱笆院,问道:“朱大富,我就想问问,你想怎么心狠啊?”
朱大富回头看见了陈浪,气不打一处来:“瘪犊子,你喊老子什么?”
陈浪不屑道:“您为了泄私愤,连同村情谊都不要了,还在乎我喊你什么?”
“小浪哥,这是大人们的事,咱俩就别掺和了....”一个身材瘦弱的男孩从朱大富身边走出来,劝道。
他便是朱大富的儿子朱小财,十六七岁的年纪,从小就体弱多病,面无血色。
“小财,你要是还有良心,就把你爹领回去。”陈浪压抑着怒火。
“俺做不了主。”朱小财摇摇头。
陈浪深吸一口气,劝道:“大富叔,有什么事我跟你说出去,我妹还小,别吓到她。”
“哼,陈浪,你少在跟俺装犊子!咋地,你还要揍俺啊?”朱大富嘴里就没一句好话。
“爹、娘、姑姑,你们先进屋吧,我跟大富叔聊。”陈浪转身说道。
“不行!”朱大富直接拒绝:“这是你爹欠俺的钱,俺跟你没啥可聊的,要不你现在就跪下给俺嗑三个响头,俺再考虑考虑。”
陈浪气的捏紧了拳头。
“咋地?来,你碰俺一下试试?”朱大富恶狠狠的骂道:“操,一家子穷货,老子倒了八百辈子血霉跟你们做乡亲!呸!”
“今天见不到钱,老子明天就去乡里告状!俺倒要看看,是谁在包庇你这个违反国家计生政策的老师!”
陈安民一听他要去乡里告状,顿时有些胆寒,身体都摇晃了起来。
陈浪呼出一口浊气,眼神越来越阴冷,父亲本来已经因为超生妹妹而丢掉了教师编制,如今在乡小学连个合同工都不如。
如果朱大富再去不依不饶的告状,那父亲肯定就没办法再在乡小学上班了。
这个朱大富,为了自己的钱,真是不折手段,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呵呵,我真后悔....”陈浪自嘲着。
“你他妈早就应该后悔了!”朱大富瞪着眼睛,浑身的肥肉都跟着颤悠。
“我他妈的真后悔救了你朱大富这个白眼狼,老子就应该让你守着家财万贯被洪水淹死!”陈浪咆哮道。
“老子撕了你的嘴!”朱大富扑了上来。
陈浪后撤一步,把朱大富的身体让过去,然后用肩膀一撞,朱大富就摔在了地上。
“铃子,把荷包拿来!”陈浪喊道。
“来了来了。”洛铃小跑过来,把荷包递给表哥。
陈浪打开荷包,里面的钱都是早都数好的,他拿出这四天摆摊赚来的一千块钱,扔在地上。
“不就是一千块钱嘛,老子还你了!以后,咱们两家两清了!”
朱大富爬起来,看着散落一地的纸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朱小财,赶紧带着你爹滚出我们家院子!”陈浪又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