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发生后的第二周,是延缓入学的新生报名的时间。那天我突然接到他们打来的电话,说我表现良好,学校有意撤销我当年打架斗殴的处分,导员找我们当事人一起开个短会,他们都到了,在行善楼门口等我。可我当时就正在导员办公室和他一起整理新生资料,导员又怎么会出现在行善楼等我?”
“那时我已经从家里知道发小的事,马上感觉到事有蹊跷,于是应了十分钟后赶到,然后我绕路躲在了行善楼对面的那栋教学楼三楼暗中观察,看见他们三个,两人在门口等我,一人守在厕所门口。行善楼一楼的厕所门被关上,挂了故障维修的牌子。”
我突然明白了些什么:“你是说,他们可能在厕所打晕了那个男生,想找你来顶这个包,所以必须在男生醒来之前把你骗到现场?”
好阴险的操作!受害者先入为主的指认,加上他们三个添油加醋地混淆黑白。如果诸散不是恰好在导员身边整理资料,戳破了他们的谎言,这不白之冤是多少黄河水也洗刷不净的了。
“这只是我自己的猜想,不过不论如何这个局都去不得。所以我故意在跑去的途中崴了脚,拖延了20分钟才一瘸一拐地走到那里。那时候他们已经不在了,我又去了厕所,厕所里也没人。”
“不过他们做完事直接走不就行了吗,人海茫茫反正也查不到,为什么非要骗你去现场,这不是风险更大吗?而且,受害者难道会不记得他们的脸吗?”
“犯了事,总要安到人头身上才算安全。”诸散顿了顿筷子,嗦了一口粉,“先不说受害者记不记得住这一面之缘的三张脸,即便记住了,大学是开放的场所,人人可进可出,随便找个理由说是什么变态外人潜入学校犯事,他们很容易就能摘得一干二净。”
“何况……”诸散连嗦了二三口粉,又端起碗抿了一口汤。
“何况什么?”
“何况法律根本就没有对男生被x这件事提出明确量刑,警局又怎么会为他们启用模拟画像?更何况,这几个混徒的背景也不简单,否则怎么又敢在短时间内二次犯案?”诸散一言一口,一碗螺蛳粉很快见了底,诸散抽了张纸,揩去嘴角的油。
地狱空荡荡,恶鬼公然于白昼作恶,为他们撑伞的,却是人。
我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无奈地继续嗦粉:“然后,你就去从了军?”
“是的。”
“喔。”我舀了勺汤,夹一筷粉放入其中,一把送入口中,满意地咽下。又开始准备第二勺。
“……”我没有继续问下去的意思,诸散似乎对此感到奇怪。几分钟后有些安耐不住了:“怎么?你就不往下问了?”
“问啥?”我拿起醋瓶又加了点醋,螺蛳粉果然还是要酸酸辣辣地够味儿。
那三人甩锅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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