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宿舍楼,就看见韩一和花四两人穿着同款姐妹外套手挽着手走入食堂。
韩一不是回家了吗?
转念一想,也许是她们俩想一起出去玩,又怕我提出要一起去,才随口扯的谎吧。我自嘲地笑了笑,其实大可不必如此,即便她不扯谎,我也不会厚着脸皮提出要一起玩的。对韩一和花四这两人,我始终是心怀芥蒂。我始终介怀上学期我被跟踪的那件事。
那天晚上我兼职结束后急着回宿舍,打算钻学校围栏的“狗洞”抄近路回宿舍,还没到达围栏时,看到围栏处站着一个行为奇怪的人,疑似保安室通报的暴露狂,我急忙掉头走大路,却能感觉到那怪人一直跟在我身后,我停住,他也停住,我加速,他也加速,我吓坏了,拿起手机在宿舍群里发了求助消息,我知道祝二那次有事回家了,所以我希望花四韩一她们看到消息后能来校门口接应我一下。
花四只回了个问号,接着消息似石沉大海般无人回应。我以为她们也不在寝室所以来不了,只好硬着头皮憋了一口气一路疯跑回去,推开门的那一刻,我的身上才开始狂冒冷汗。
我看见韩一和花四坐在椅子上笑眯眯地谈论化妆品。
是没看见消息吗?还是看见了也袖手旁观?
我不知道,也没有问过她们,她们也很默契,一直不提及这事。
人和人之间是有不同的,而这些不同总是在方寸之地的女生宿舍被放大,形成许多次沉默与芥蒂。
转了个身,有意绕开食堂,从另一条路走向学校大门,除了学校。在阳沙市的大学城里,这个大学的占地面积并不算大,也许是师范院校女生太多,又靠近新开发的商区,鱼龙混杂,所以学校四周都安了围栏,只有一个大门。但这个门关不住向往自由的大学生们,所以围栏总是会被同学们拆出大大小小的“狗洞”。
我出了学校,准备沿着学校外围随便走走。
学校后面开了一个很大的商场,或将开发成整个阳沙市最大的商业广场,所以这一块的地价房价疯涨,吸引了各个行业。商场里偶尔会有明星来做活动,更是热闹。
“欢迎来到超级英雄电玩城!首次扫码关注的用户免费送30个游戏币喔!”两个穿着玩偶服的工作人员一人拿着话筒宣传,一人派发传单。
来都来了,去看看吧。
排了好长的队伍,扫码取了30个游戏币。转了一圈,还是最想夹娃娃。其实大家都明白娃娃机是被商家设定过的,夹子的松紧也可以调节,比如:可以设定夹子的松紧比例是连续松20次,第21次紧。所以看起来就在洞口边的娃娃其实并没那么容易夹起,但每个人心里都抱有侥幸,觉得那个摇摇欲坠的娃娃就差自己这最后一夹了。
我们很难夹到自己想要的那个娃娃,而更容易夹到别人夹的“差不多”的娃娃,等我们把想要的那个娃娃夹的“差不多”了,最后总是会被别人夹走。
所以我悟出一个夹娃娃的招数,这个招数“流氓”但实用——静观其变。先在娃娃机边上转悠一通,观察哪个机子的次数被夹得差不多了再上。但这个方法很是费时间,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来都来了,闲着也是闲着。就用着这个“流氓”办法,1个小时后我白嫖了5个娃娃心满意足地离开了电玩城。
东转转奶茶店,西逛逛精品店,走得腿有些累了,就在电影院大厅的按摩椅按了20分钟摩。坐旁边的小哥一手拿着两张电影票和一桶爆米花,一手举着电话:“喂,宝贝,你到了吗?啊?你怎么还在化妆啊?这电影马上就要开始了,我票都取好了……不是不是,我不是催你,我……喂?喂?”
听起来对面应该已经把电话挂断了,小哥一脸憋屈,看着手里的爆米花和电影票不知所措:“唉,又得哄。”又转头看向我,“姑娘,你看电影吗?半价卖……算了,送你好了。”不等我说话,他把电影票放在我身上的娃娃上面,起身走向电梯。
我连忙按下按摩椅的暂停键,提着娃娃追了上去:“小哥,等等……这个给你!”我把手里的娃娃提起来,“我刚夹的,希望能帮到你。”
小哥有些惊讶,随即笑了笑:“嗬!小姑娘挺厉害啊,大哥收下了,祝你观影愉快!”
“也祝你哄得美人归!”
相视而笑,随后各自散场了。不由感叹,有时候和陌生人之间反而还有些人情味儿。
白嫖的娃娃换了两张白嫖的电影票,按完摩刚好可以检票了,又去看了场白嫖的电影,还能一人占俩座换着坐。
电影是八月长安写的《最好的我们》,读高中的时候看过这本小说,觉得里面理科学霸余淮,简直就是谭松本人了。只可惜我和女主角耿耿一样平凡,却不像她那样勇敢。
看完电影出来后,商场的人少了很多,广播里一遍遍播报着打烊的通知。我随着人流坐电梯一层层下去,离开了商场。
看了看表,已经十点多了。商场和学校不过一条马路之隔,只不过它位于学校后面,学校又只有一个大门,所以要从正门走到商场,得整整围绕半个学校走一圈,因此学校的能人们为了求近,才会在后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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