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城的刑部,历来是审问犯人的场所,进去的人,若是想出来。不脱层皮也得剔掉一根骨头,这还是有身家背景的,砸了很多钱的人。
如果在刑部当差,可以这么说:景城内除了有官职,谁见了都得礼让三分,不管你是有钱的商贾,还是普通的百姓,进了刑部你就是刀板上的肉,只能任人宰割。
“姑奶奶,求求你饶了我们吧,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该惊扰了您,您说什么我们都答应。”一个身穿狱卒衣服的男子正求饶,他的脸上一青一紫两只眼睛肿得跟核桃一般。
“说,让你们抓我进来的小子是谁?什么身份?”半兰手提着一个狱卒,屁股下坐着五六个叠在一起的狱卒,左脚还踩一个,面前还跪着十几人。
“您说的可是严宽,严统领?”带头跪着的狱卒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半兰:“我们只是奉命行事,他可是景城统领,手握两万禁军,十万边军,皇帝陛下亲自册封的景城护军统领。我们没办法啊,不听命令可是掉脑袋的大事,姑奶奶您就饶了我们吧…”
“行,此事不牵扯你们,滚去把姓严的叫来!”半兰一脚踹开脚下的狱卒,走到旁边的座椅上,倒了一杯水,看着众人。
被踹开的狱卒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半兰看着还跪在地上的众人,横了他们一眼:“怎么,还要我请你们去叫人吗?”
“是,是,我们这就去叫人。”狱卒头子连忙应道,踢了一脚跪在自己旁边的人:“姑奶奶叫你叫人,居然还跪着,你们不要命了?都快去叫人!”
“是,是。”众人连声答道,麻溜的站起来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哎呦,哎呦。”被叠着六个人浑身疼痛,嘴里嚷嚷着,也跑了。
景城城主府内。
“魔道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墨染端坐在书桌旁,头也不抬的看着手里的文案。
严宽此时已经换下轻甲,一袭常服黑袍,笔直的跪坐在墨染的对面。
“魔道现在还没有动静,不过依我看来,今天抓的人应该不是魔道的人。魔道一向贪生怕死,为活命不择手段,魔道崇尚力量,毫无规矩法度。今日抓的人直到现在还没有拷问出什么有用的情报,应该属于其他势力的人。”严宽正正经经的汇报着。
最近有一股势力,总是多方面试探城外的防军。包括张家被人指示在防军粮食里面动手脚,黑衣人趁夜,居然想入统领府偷窃防军虎符。
边城防军二十万防军只认虎符不认人,可想而知,若虎符被盗严宽定会被问罪。到时候群军无首,驻扎的二十万边军肯定会乱做一团。
风硕国的景城紧靠‘莫银国’与‘琼海国’,这件事两国都有嫌疑。
墨染抬头看了一眼面前严肃的男子:“你我从小一起长大,不用这么拘谨,说起来也忙了好久了,很久没有去看小甜甜了,一起去吗?”
“偷窃的逃犯已经抓到,此时这伙势力但凡有点脑子,都不会在这个时候再轻举妄动。”
“我多派了两倍人手在城中搜索这群匪徒,应该不日便有结果。”
听闻,严宽虽放松了一点腰身,语气依旧:“墨染,你知道我不喜欢那些场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