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去,从一大堆东西里拖出来一个长长的包裹:“夹在棉花里,好容易带出来了,快打开看看。”
她站在地上,仰头看他,像等着被表扬的孩子,眼中星辰闪烁。
陆弃一层层打开,待他触摸到寒凉的剑身时,面上有惊喜一闪而过。
“快看看,值不值一百两。我在当铺外见人要典当这把剑,被当铺的伙计推出来,偷偷摸摸,讨价还价买了。”
剑是武器,不允许私藏,但是管制并不算严格。
“因为镇南王要来,查得紧,当铺的伙计怕是官府派人试探的,并不敢收。”苏清欢眉飞色舞,“但是我看他眼神,应当是好东西,就买下来了。”
“陵劲淬砺,吹毛可断,是把好剑,价值千金。”陆弃伸手拔出剑来,不吝赞赏。
“那就好。将来你走的时候,有这个傍身……”
苏清欢说着,看到陆弃的脸拉下脸,忙捂上嘴。
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我的意思是,宝剑赠英雄……”
“吃完饭再收拾你!”陆弃哼了一声。
苏清欢赔笑:“我银子都给你花了……”
“你人都是我的!”
摔!能不能愉快地聊天了!
苏清欢扯了个鸡翅膀,恨恨地啃着。
陆弃对宝剑爱不释手,吃饭的时候眼睛都往上面瞟。
苏清欢忍不住偷笑,虽然礼物昂贵,但是收礼之人如此喜爱,倒也觉得值了。
“鹤鸣,我还要准备一些东西,三五日应该就能替你医治。”苏清欢兴致勃勃地盘算着。
“到时候我舞剑给你看。”
在她面前,忍不住生出幼稚的卖弄之心,想让她觉得自己很好。
“好啊,我会吹——箫!”
陆弃的脸红了些,低头看着剑,“嗯”了一声。
苏清欢又把去县里的见闻说了些,啧啧叹道:“镇南王竟然住下了,听说世子水土不服生病了。县太爷把县里的大夫都叫去诊治了,我去买药的时候,走了几家药铺,坐堂的大夫都不在。”
陆弃心里一动,面上露出苦笑之色。
苏清欢继续絮叨:“我不敢行医,就怕遇到这种仗势欺人的事情。”
权贵的罪不起,地头蛇的罪不起,反正就是各种悲惨。
“我也不指望飞黄腾达,靠给周围人治治头疼脑热,够活下来就行。”她自我安慰道。“对了,今天我们回来的时候,还看到好几个人打马而过,险些惊了我们的小毛驴,看样子往盐场而去……”
她其实是故意的,把一路上的见闻,事无巨细都讲给他听。
也许,他能筛选出来自己想要的信息。
晚上她睡得香甜,但是陆弃却一夜无眠。
“咚咚咚!”
天还蒙蒙亮,苏清欢家的门被重重敲响。
“谁呀?”苏清欢打了个哈欠,揉揉惺忪的双眼。
陆弃按住她:“你起身穿衣,我去开门。”
“快点快点!”外面传来一个陌生又粗鲁的男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