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哭出来倒是个好事。只希望她们猜测的都是对的,那就是否极泰来,老天有眼啊。
许久李夫人的哭声渐消,李嬷嬷亲自打了热水服侍着梳洗好,安慰道:“夫人,咱们刚来西蜀,还不能与平西王府冒然对上。再者前王妃早已去世,现在的这个王妃黎氏只怕是个不知情的,咱们要打听只得从太夫人和以前的老人处下手。太夫人那里夫人走动得勤快点,估计这会儿平西王府也在打探咱们的情况,夫人去王府她们自是欢迎的。下人那里就交给奴婢吧。”
李夫人这会也冷静下来了,“虽说前王妃已经过世,可当年的事不可能一丝痕迹也不留,以前我们是没得证据老爷有心无力也追查不到人,现如今人都在眼前了,我看她还要逃到哪里去。再者我就不信那杨氏真能将我的孩儿视如己出,日常中的蛛丝马迹总能反应出些问题来。
就算那人死了我也要叫她的人给我道个清楚说个明白,这人是长了个怎样的狠毒心肠,自己的亲生儿子哪怕是快要断气了的,怎么能说丢就丢的?还抱走了我刚落地的儿子,也怪不得咱们尽了全力也救不回那个孩子,有这个狠毒的娘坏事做尽报应全落到孩子身上了。”
想起当年那泣血的一幕她的心仍像刀子在割一般,那种狂喜之后的巨悲打击得她足足在床上躺了大半年。
李嬷嬷安慰道:“夫人莫要着急,已过去的事情咱们就不要去想了,如今就按夫人说的,咱们就分两路去打听。”
李夫人急切地想要去平西王府,可仅存的理智让她控制着自己,“我还得跟老爷商量商量,咱们只能关注平西王府的内宅,外头爷儿的事还得靠老爷才行。”
“那奴婢去前院请老爷过来,这会儿老爷该是忙完了的。”
李夫人挥挥手。
李嬷嬷先是去了趟小厨房吩咐几句才去前院请人。
等李大人回正院后,李夫人旁敲侧击总算将胡府的男丁问了个清楚。然后仔仔细细的问了胡子睿的情况。
李大人回答了几句,才皱着眉头道:“你今日见了平西王府内眷,可是探到了什么口风?”
李夫人吓了一跳,忙道:“就匆匆一晤,能打听到什么。”
“那就好,今上对平西王态度不明,咱们不易跟平西王府有太多牵扯,省得到时候被牵连。”
李夫人脸色一白,“圣上要治平西王罪?那岂不是要牵连阖府?”
李大人一瞪眼,“还没个定论的事你咋咋呼呼的做甚?你不会背着我跟平西王府议亲了吧?”
李夫人暗暗松口气,给李大人倒了碗茶。“看你说的,我是那种拧不清的人吗?若真有这样的大事那也必是要先经了老爷您的允许才可行事。”
李大人喝了口茶,对夫人这样看重很是满意,交待道:“平西王府咱们不远不近的处着就行。说不得要不了多久,陛下就有指示交待下来,平日你与西蜀官家夫人多亲近亲近,多打听下平西王府的事宜,省得上头问起咱们回不上话来。”
“平西王府犯了什么大事吗?”
李大人皱眉,“公事上你少插嘴,听为夫的安排就是。”
李夫人皱着眉头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