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自己都不能承担的,我事后想想就害怕,庆幸这事是发生在西蜀,若是发生在京城,为娘真不敢去想那后果会是什么。”
李珏抬头道:“西蜀有个胡梨难不成京城还能有个胡梨不成?她长得那般妖娆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若是在京城我才不会与她结识呢。”
李夫人对上李珏的眼睛,“你看看你说的这话像不像一个闺阁女子所言的,你就是心态没摆好,在京城,咱们的家世也只能说是个中偏上层,你做事自是谨慎,如今来了西蜀,你倒是放肆了,做事没个章程,行事也没个规矩。只是你看杰哥儿和玢姐儿,以前是怎么样如今还是怎么样,可没你这般跳脱。”
李珏撇了撇嘴,十分不满母亲将自己与李杰和李玢相比,“她们是庶出能跟我比吗?”
李夫人摇摇头,“你如今越大胆子也是越发大了,为娘现在都不好管教你,你便是回京去吧,到那里你自是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
李珏嘟起了嘴,不敢再说,她知道母亲是为她好,说的也对,只是她就是不服气,她自小生在京城长在京城,如今来到这穷乡僻壤,难道还不应该高人一等吗?本该她这个京城贵女成为西蜀第一的,可偏偏有个胡梨,身份不比她差,相貌更是不比她差,让她怎能心平气和的与人结交?
因着卫夫人不便久留,李珏和李杰的行装被迅速打包好踏上了去往京城的行程。
胡梨收到消息,叹息一声,“顾莺,你准备些程仪送一送李小姐。”
顾莺点头便出门去了。
城外十里长亭处,李夫人拉着李珏的手,眼眶通红,“到京城你要好好听你祖母的话,得暇时多去你外祖母家走动走动,聆听教诲,也权当替母亲尽孝了。”
李珏更是泪流满面,“母亲,您怎地这般狠心,真让我一人回京城那狼虎之地,您就不怕女儿会遭了那些人的毒手吗?母亲,您若真个疼我便与我一起回京城吧,反正父亲这已经安定下来了,又有姨娘在这儿侍候,您就陪女儿回去吧。”
李夫人闻言气得狠狠闭上眼,这几天的劝道竟都是白费口舌了,“胡说什么,那是你祖父母家,你再这样口不择言我让你父亲派人送你了。”
李珏哭声一顿,放下拭泪的帕子,把头转向一旁,不愿理会李夫人。
李夫人对着候在一旁的卫夫人道:“大嫂,让你见笑了,珏丫头被我给惯坏了,一路上还望大嫂多包涵包涵。”
卫夫人挤出客套的笑容,“妹妹这话就生份了,一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有什么见笑不见笑的,珏丫头只是舍不得母亲罢了。”
李夫人长叹一口气,以前在京城,她要忙碌的事情太多,对女儿又总是宽容几分,也不觉得女儿哪里有毛病,可来了西蜀日日相处才深觉问题多多,想要扳正却是没时间了。
拉着卫夫人走远几步,“大嫂你也看到珏儿如今这脾性了,唉,后悔话我也不多说,只是帮她寻亲时还望大嫂多与母亲商量,不用太过挑家世,只要孩子性情温和,婆家宽容的就好。”
卫夫人拍拍李夫人的手,“我会向母亲禀明的。”
李夫人脸上的笑淡了几分,大嫂这是不想插手珏姐儿的婚事了,可她也不能对卫夫人摆脸色,自家女儿不争气她总不能与娘家闹翻,只得堆起笑,“那就劳大嫂与母亲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