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着头也藏不住,罗佳筝方才满意地说了声:
“好了,停手吧!”
青桔闻言,立时便就住了手,多一下都没打。收了手,便就双手交叠着放至身前,低垂着头,做出一副乖巧状,好似刚抽人的,不是她似的。
罗佳筝瞅了,也是觉得好笑。
那婆子也乖觉了,一停了打,便就立时磕头谢罪,并谢罗佳筝饶了她之恩。
罗佳筝一摆手,语气平淡地说:
“你若是一早便就这个态度,又怎么会招来责打?起来吧,回去与三姑娘实话实说,我也不用你给我遮掩。”
说完,罗佳筝转身打头便就回蕙芷园,青桔将那柳枝往道边上一扔,跟在了罗佳筝的后面。
待走得有些远了,青桔才颇有些担心地说:
“姑娘,那婆子脸被打成那样,就这么回去,大概是要回恩荣堂吧?若是由着那婆子胡说,侯夫人会不会为难姑娘?”
罗佳筝笑说:
“没事,我是主她是奴,我嘴大她嘴小,若是以前可就真不好说了,现在么,没得因为一个下人,就定我的罪的。我说她惹了我,便就是她惹了我。难不成侯夫人放着孙女儿不信,信她一个下人?”
她非昨日阿蒙,那婆子却仍拿着往日的态度对她,那婆子不挨打谁挨打?
不过,就看刚那老实样,应该是反省了。
青桔听得半懂不懂,但她弄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侯夫人不会为那婆子出头,来寻罗佳筝的晦气。
那就好!青桔暗抚了抚心口,这才是她真正关心的事。
那婆子追到罗佳筝,本就离恩荣堂挺远,见过罗佳筝主仆走得没影了,方才从地上爬起来,弹了弹身上的土,摸了摸脸,疼得她一阵呲牙。
不过那婆子倒也不是个傻的,想着自己这模样,若是回恩荣堂,便就又是给罗佳娣惹来非议。
倒不是她为罗佳娣着想,主要是怕罗佳娣恼羞成怒,会对她自己不利。
思来想去,决定还是先回罗佳娣的院子,使小丫头给罗佳娣送个信,她能躲人便就躲着些,她自己少丢些脸,罗佳娣也少丢些脸。
回去时,这一路上,那婆子都拿着帕子捂着脸,见了人也是躲躲闪闪的,不似平日里那般和气,与谁都能客气两句的模样。
虽然那婆子这般捂着,可罗佳筝让青桔打她时,可没背着人,不等她使人去给罗佳娣送信,便就已经传大半个侯府的下人,都知道了。
而罗佳娣此时却正烦躁着,罗佳蕊不过是一时急火攻心,其实没什么事。
就是大老爷踢得狠,但也没寸到一脚就将罗佳蕊踢成重伤的结果。没等郎中来,罗佳蕊便就自己醒了。
醒就醒被,偏偏她还自做聪明地不睁眼睛,继续装晕。
恩荣堂里的婆子丫头,那都是人精一样的人,不说个个生得火眼金睛,但就罗佳蕊那强忍也忍不了眨的眼皮子,若看不出来,便就是个瞎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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