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明儿宴席过了,满京城传的,可就是谁谁家给姑娘带了什么绝世字画、金银器皿,可有说,谁家姑娘的嫁妆箱子里,装的可是满箱银票的?”
三夫人还真认真想了想,说:
“二嫂说得倒是这么个理,就是皇家下嫁公主,陪嫁太多太大,拆门而入,也没说直接送金银的。”
二夫人将那嫁妆单子,让丫头送到侯夫人手上,勾了勾唇角,说:
“那么问题就来了,前大嫂的这些东西,是怎么变成银子的?别说低下的那两,就是这两大的,是会出去卖东西不成?再说了,她们到底是急需什么东西,是要求急还是求命?”
给侯夫人行了个礼,二夫人满脸委屈地说:
“母亲明鉴,就是媳妇是个爱财如命的守财奴,可母亲就任着孙女儿卖生母的东西,明儿传到人赵家耳里,传到满京上人知道,咱们平安侯府成什么了?”
“媳妇这二婶不好,母亲这个亲祖母,也看着孙女儿急救命而不管?再说大老爷,可真是应那句,有后娘便就有后爹。”
说到这儿,二夫人话锋一转,厉声说:
“再说,这么些年,我怎么没听说,这四个丫头有这种急事,都急到卖她娘的嫁妆了?”
查账不过是走个过场,二夫人却是在这儿等着大夫人。
大夫人心下有些慌,但面上不显,只做出一副委屈样说:
“前姐姐的东西,都是由着大老爷管着,媳妇为了避嫌,一概是不管不问的,并不知道。”
侯夫人拨弄着自己手中的佛珠,低垂着眼睛,半晌才不紧不慢地说:
“老大家的,你还真当所有人都是傻子,只有你最聪明对不对?要不要我让人拿着这张单子,挨个的当辅、琉璃厂问一问,看看有谁看见过。赵氏的嫁妆虽没世间罕见,但赵家对赵氏,也还算上心。”
说到这儿,侯夫人猛地抬头,一双凌厉的眼睛正好对上大夫人的。
大夫人不由自主地,身子颤抖了下,有心想要再说两句,可到底还是被侯夫人威慑住,没敢再吱声。只缩着脖子装死。
这是打定了主意,不管结果怎么样,都将这事扣到大老爷头上。
而大老爷呢,也没有半分要辩解的意思,侯爷与侯夫人气得,头顶都要冒烟了。
侯夫人冷冷着声音继续说:
“那些东西,也不是寻常市场上就有卖的。虽然说时日久,但想来做这背人的事,定不会总换人,毕竟知道的越少越好,老大家的说,是不是这个理啊?”
到底姜还是老的辣,大夫人听了之后,又是一阵哆嗦,哪还敢搭言。
侯夫人见状,倒是开心了不少。不过不到万不得已,侯夫人也不想将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毕竟就是证明了是大夫人动的手脚,大老爷也会落得个纵容后妻,侵占前妻财产的名声。
大夫人也是拿住了这一点,才会如此的有恃无恐。
侯夫人恨得牙痒痒的,到底还是不甘心,淡淡吩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