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果真是个沉默寡言的性子,来服侍她这个外族女子真是再适合不过了。
沈安安不由笑了笑:“你叫什么?”
“奴婢苒尔。”
“奴婢苒尔?”
“……苒尔。”
“苒尔?”
沈安安哦了一声。
她其实想问能不能把她的穴道解开,她感觉再不解开她的四肢就要僵硬了。
但是她不会说。
这就是身在异国他乡的痛苦,她深刻体会到了。
叹了口气,干脆闭目养神起来。
苒尔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少见的闪过一丝担忧。
小姐最近叹气的次数越来越多了,不会是被关了太久,想要轻生吧。
心中不免对二王子产生了一丝不解,分明是他亲手将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送进帐篷关起来,却从来没来看过她,到底是为什么呢?
小姐看起来知书达理,善解人意,也不像是那种被关起来就要与他拼命的人啊。
抿了抿唇,站起身离开了。
这都是主子们的事情,她还是少想好了。
又硬生生撑了两日,沈安安终于有些坐不住了,半个时辰里连续叹了五十八次气。
为什么如此精准,是因为苒尔在帐篷里打扫的时候一下一下计数的。
“唉——”
五十九次了。
苒尔心中默念。
“苒尔,陪我聊聊天吧。”
沈安安无奈的启唇,语气因为烦闷和无力有些黏在一起。
纵使身边只有一个沉默寡言的奴仆,但好歹是个活人,她凭借着那口烂胡语,硬生生和人家扯东扯西,如此下来,胡语倒是都精进了不少。
没办法,太无聊了,那些书摆在面前,又看不了。
她总不能老死在这里吧!
苒尔抿了抿唇,目光有些纠结和不满。
整数被打断了……
“小姐,想聊什么?”
“你是胡人女子吗?”
沈安安一直很像问这个问题,因为她的样貌看起来不像,但也不是郁国女子的样貌。
“奴婢是苗族人。”
“苗族人?”
她有些讶异。
这里竟然还会有苗族的女子?
素来听闻苗族生活在深山里的悬崖峭壁,不见外人,擅巫蛊之术。
难不成……之前那块能送人安全出去的罗盘就是他们部落里苗族人制作的?
怪不得……
“那你是怎么成为二王子身边的人,而不是一个,高……”
不知该怎么表达,她努力想找出一个适当的词汇来描述自己的意思,但始终没有。
所幸苒尔聪明,听懂了她的意思。
“苗族一族受闻人家族控制,成为北蛮的附庸,而奴婢是苗族资质最低的,连个皮毛都学不来,因此只能在这里当差了。”
长长一串话,沈安安没听懂多少,她尴尬的点了点头,故做沉思。
“小姐,是你救了奴婢,这条命一半是父母给的,一半是小姐给的,奴婢对小姐很感激。”
苒尔目光灼灼,盯着沈安安,那张姿容仿佛一朵夺目的花苞。
对方愣了愣,点点头,眼中是暗藏的疑惑不解。
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但点头就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