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在这里?”
瑞安澜道:“这问题,你得问印乐知。”
“阁主,阁主怎么会……他明明说………”严方任努力组织着语言。
“你信他个鬼。”瑞安澜不屑道,“第五堂的人跟着我和亦炎苏得有一年多。我一看怎么没见着你就觉得完蛋,果然你被支到中原,把我们的家给拆了。”
她说的轻松,但话中信息量太大。严方任头脑稍微清醒了些,但还是嗡嗡作响:“听起来,你觉得阁主早有安排,我是被故意派去中原?”
“嗯?”瑞安澜歪歪头,几处伤口被她的动作带得崩裂出血,她似无甚感觉,“你怎么不问问被你们砸掉的东西怎么赔?“
严方任见她伤口鲜血淋漓,口中却在调侃自己,不禁有点生气。刚才的问题他也不需要回答。他确实没想过被欺瞒的可能性,但是否如此已经很明显。看来那会儿第五荣在江南和他分道扬镳,怕不是正是去忙活这档子事。
同时,他再度意识到自己的无力。他想知道一切的经过,但又不想让瑞安澜再花力气说话。他不能解除瑞安澜身上的束缚,他也无法继续进行拷问。
看严方任半天没动静,瑞安澜又耐不住,主动问道:“所以第五荣又怎么把你找回来了?”
严方任没有回答,回头找了个小凳,仿佛得有个依托才能寻回自己的理智。他坐在比瑞安澜低的位置,仰头望着瑞安澜,琥珀色的眼中又有雾气氤氲。
瑞安澜受不了他的眼神,仰头避开视线,自问自答道:“看来他们是真没办法了。找你来也没用,惊风阁能给出的一切,我们都不感兴趣。”
“你们……”严方任迟疑片刻,改了称呼,“你和天地无一想要什么?”
看来坐下确实有点用,他心理上的不适被埋起了一些,总算能顺畅地思考说话。想必第五堂已经试过了所有能提供的诱惑和胁迫也没法撬开瑞安澜的嘴,严方任觉得还不如直接问。
“我们想要的,你们无法理解。”瑞安澜对此避而不答。
现场一度陷入僵局。
瑞安澜好久没正常和人聊天了,一时刹不住车,问严方任:“那次大会那个大小姐怎么样了?”
严方任听到薛琳琳三个字头就痛,揉了揉额角。可能看瑞安澜年纪小,他倒是对这类话题没什么避讳,不过还是隐瞒了其中的一些曲折:“没有成家的想法。好不容易把婚期推迟了两年,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取消。”
“取消婚约?你梦里想想吧。”瑞安澜一听,眼中竟写满了“你是幼稚鬼吗?”的情绪,“第五荣才懒得管你想不想娶妻。”
这句话从一个比自己小好几岁的人口中说出,直白到严方任像被狠狠扎了一下,但他不得不承认,这是实话。他怎么敢奢求第五荣考虑他的意愿,他能满足第五荣的要求就谢天谢地了。
严方任摸摸脸,试图转移话题:“他们怎么从天地无一手中逃脱的?”他指的是第五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