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严方任,你手在干什么?”
瑞安澜的暴脾气还没消去,闻言剑尖一转,指向天地无一:“亦炎苏你哪来那么多事儿?”
天地无一的阴冷又瞬间消散,笑着对瑞安澜道:“澜儿欢喜的话,那爷也不多管闲事。”
严方任强作淡定,从眼角观察天地无一,拉着瑞安澜一点点退回座位上,蹲在她身侧为瑞安澜擦拭脸上的血痕。那道刀伤有一根食指那么长,差点就伤到了眼睛。严方任擦干净血渍,心疼地问瑞安澜:“疼吗?”
瑞安澜碰碰那痂壳:“小意思,没感觉。”
严方任无奈地拨过她侧面的长发盖住伤口。
天地无一阴森的眼神在严方任身上停留了片刻,看起来内心交战了一番压下砍严方任的冲动,又转向印乐知。
印乐知刚在看这里的情形,见天地无一的视线投过来,他眼珠往侧方转了转,又回来直视着天地无一。
眼神对峙片刻后,天地无一冲印乐知比了个意义不明的手势,面无表情地别开视线,坐下。
等天地无一也坐回原位时,严方任才想起来查看青玉剑。倒是没有崩出裂口,但似乎剑锋在摩擦中钝了一些,剑身上覆着一层细小的青色和黑色的粉末。
严方任心疼地拂去那些金属碎屑,又颠来倒去地检查了几遍,才把剑收回剑鞘。
方才沐瞿空正准备硬着头皮介入时,瑞安澜已经一脚踢了过去,甚至还动刀动枪的。天地无一是什么水平,沐瞿空还是清楚的,他没那个能力让那两人停手,只能在一旁观战。现在见事态平息,他转向亦炎苏用询问的态度唤道:“天地无一?”
亦炎苏抬起一只手,厌倦地道:“别和爷说话。爷明天出海,将在一年内发生的事都不要找爷。”
印乐知“啧”一声:“尸位素餐。”
亦炎苏竟然没有生气也没怼印乐知,意料之外的毫无反应,看都没看他一眼,推开座椅拖着黑刀慢悠悠地走了。
沐瞿空转向印乐知。印乐知和他对望了一眼,脸色沉了下来。天地无一暂时退出,敢情这老头要把天地无一的工作量分给他。
天地无一一走,众人的胆子也大了起来,开始议论纷纷,晚宴也照常举行。
严方任听着那些议论无外乎是“惊风阁真的这么狠?”“刚才天地无一是不是流血了?是不是真的被刺中喉咙了?”“瑞安门那人也太狂了。”“好歹是天地无一的亲生女儿,手下留情了。”“我看没有,差点就出人命了要。”
方才瑞安澜那一剑砍得实在是气势汹汹,并且从结果上来看,二人实力差距远比表面看起来的小。
众人们对瑞安门的认识彻底刷新,本来以为只是一个任性妄为顶着天地无一名号的无能姑娘和一个柔茹寡断的鸡鸣狗盗之徒。现在看来得重新评估。
有几个胆大点的帮派不好光明正大地上前攀谈,跟他俩挤眉弄眼想要会后详谈。瑞安澜自然是根本没在看别人做什么,只有严方任注意到。他看看瑞安澜,挠挠头,又得他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