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方任又不是要来揍你。”在瑞安澜看来,影中月就是没事找事。
“谁知道你们这帮江南人怎么想的?”影中月道,“个个都满脑子邪恶念头,阿月怕得很。上代王就可不喜欢你们了。“影中月发现有人在调查她时,第一反应就是绝了后患。
瑞安澜算算那时间,怕不是老巫王被天地无一之前那一代和更早一代的人坑过。
“我看他还挺喜欢亦炎苏的。”瑞安澜道。
“亦炎苏?”
“天地无一。那个不爱穿上衣总要穿铠甲的短发娃娃脸筋肉男人。”
影中月为了维持自己垃圾记忆力的人设,硬是假装想了半天想不起来那张脸:“阿月知道天地无一和上代王有来往,但真的想不起来。”
“……”亦炎苏那诡异的外貌能忘记的人还真不多。瑞安澜看看她:“我得看紧你。我怎么觉得,我要是把你给丢了,你转眼就能忘了我。”
“……阿月知道了,别碰阿月,你力气太大。”
话音刚落,影中月就被瑞安澜抓住,见识了瑞安澜的赶路速度。
吓得影中月直往瑞安澜背后躲。感觉自己的脸都快被风刮烂了。
躲到瑞安澜背后藏好脸,影中月才能继续说话:“但是阿澜的小宠物,真的要注意点呢。”
瑞安澜沉默了半晌:“严方任不是小宠物。”
“哎,你觉得我信吗?”影中月无所谓道。
瑞安澜怎么想,都觉得自己的名声应该是被亦炎苏给带坏的。
影中月被瑞安澜扛着背后颠的头晕脑涨,外加被瑞安澜砸出来的脑震荡还没好,落地立刻就扶着树吐了。
吐完她给自己吃了不知道什么东西,脸色总算好了些。
瑞安澜扯着她急匆匆走进房间,立刻闻到一股血腥味,脸色一变:“怎么有血?”
床边三奇青无奈地抬了抬手:“我的。”
“……”陷入幻境的严方任力气出奇地大,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好像看到的全是鲜血淋淋的画面,下意识地一直捏着三奇青的手,把三奇青手捏得满是伤痕。
连瑞安澜都觉得有点对不起三奇青,上前硬生生掰开别人都掰不懂的严方任的手,解放出了三奇青。她转头硬邦邦地对三奇青道:“信使先去包扎一下?”
“不妨事。”三奇青笑道,“我看他解了毒再走。这位是?”
影中月看他一眼,白莲花上身,眨着水汪汪的眼睛道:“奴家影中月。”
“原来是花魁。”三奇青客气道。他不是很明白为什么瑞安澜专门跑一趟带个花魁回来,但也没多说。
严方任的力气依然大得吓人。三奇青看瑞安澜坐在床边一副和严方任扳手腕的架势,嘴角挂起一丝笑意。现在也就瑞安澜能制住严方任了。
那他还是不把严方任幻境中喊了好几声“瑞安澜”的事情说出来吧。那几声喊得,连三奇青听得都要起鸡皮疙瘩,寒气直冒。
影中月也没多在意三奇青,凑到床边道:“蛊其实挺好解的,麻烦的是花万转。”
瑞安澜没好气道:“我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