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
看完一场闹剧,严方任也没别人可以观察,总不能去看状况外的沐瞿空,就回过头去看瑞安澜。
瑞安澜空着两手摊在桌面上,已经快吃饱的她正在认真地想接下来吃什么。见严方任望过来,她扭过头,和严方任视线相交。
严方任见她唇上沾了一层亮晶晶的薄油,显得嘴唇愈发鲜亮红润,不由低下头凑近。
瑞安澜一动不动地看他靠过来,越来越近,严方任的呼吸急促了几分,视线黏在她的双唇上无法挪开。
然后他顿住,扯开目光,慢慢直起身,问瑞安澜:“还想吃什么?”
瑞安澜愣愣地看着他,严方任又问了她一遍,她才回过神来,伸手去拿干净的湿布:“不吃了。”
瑞安澜吃的太多,晚宴已经接近尾声。严方任道:“那回去?”
“嗯。”
两人并肩走在漆黑的路上,严方任想去牵瑞安澜的手。那双手他牵过无数次,但今天怎么也没法主动伸出自己的手。
两人一路无话,连脚步声都几不可闻,只能听到夜风吹过树叶的声响。等到了房前,严方任道:“晚安,明天见。”
“晚安。”
严方任见瑞安澜进了自己房间合上门后,才回房。
刚关上门,严方任背靠着门滑到地上,仰头看着天花板发呆。
背后的门被敲响,严方任调整了下自己的声线,问道:“澜儿,什么事?”
瑞安澜在门外沉默了一会儿,身影被月光投在门扇上,道:“没事。”
然后,听到了她离开的声音。
她竟然也会一副有心事的样子。
瑞安澜可能也需要时间去想明白她缺陷的部分。严方任宽容地想到。
没关系,严方任最不缺的就是等待的耐心。即使被拒绝,他也无法离开。反正,他没有别处可以安顿自己,他还能去哪儿。
第二天,严方任出门时,瑞安澜已经不在房间里,不知道去了哪儿。严方任挠挠头,略有些失落,只好自己一人去会场。
好巧不巧,路上碰到了同样落单的印乐知,
印乐知似乎爱上了那灰白的盲人套装,今天还是那副拒人千里目不斜视的样子。
本来心情是不错的,但是一看到严方任,印乐知又不高兴了。
两人狭路相逢,严方任只好笑着欠欠身行礼:“印阁主。”然后还往后拉开了点距离,以免印乐知现在的身高需要抬头看他。
印乐知没有回礼,即使有巨大的身高差,他仍傲气地瞅着严方任,冷冷道:“小孩子,倒是学的本事都没丢。也不知道凭你这性子,还能撑多久。”
严方任礼貌地叉着手听印乐知说完,微笑着道:“在下自是不如印阁主,游刃有余地应付上上下下那么多人。”
严方任这话说得隐晦,印乐知已是江湖顶层秩序之一的阁主,再往上还有谁。
果不其然,印乐知听到这话,手又摸上了自己的脖颈,碰了一下旋即拿开,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