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被瑞安澜与严方任安置在了降襄山庄。
稍微重要点的人都是沐翰韬、瑞安澜与严方任三个人去扛,免得被趁人之危出什么意外。
那降襄山庄和瑞安门是真的说不清,平白背个黑锅。
严方任去扛一脸凝固血块的印乐知时,先同样费了老半天劲把他手从沐瞿空手腕上扒下来,然后觉着印阁主比看上去的劲瘦体型还要轻一些,轻到近乎单薄。
帮印乐知收拾时,还意外发现他衣领下的脖子上戴了一个被小巧锁头锁死的黑皮细项圈,苍白的肩上有一片意义不明的墨色刺青延伸到背后看不见的阴影里。
严方任疑惑地盯着看了三秒,利落地给他把衣服理好藏起项圈:我什么都没看见。
所有人都安顿下来后,严方任虚弱得去睡了一个整天。
睡了一整天的严方任,醒来时记忆混乱,第一件事是问瑞安澜在哪儿。旁人告诉他瑞门主刚离开没多久时,他都不信,差点靠爬也非爬出去看看。
而瑞安澜听说后,第一时间狂奔到严方任榻前,跟他一通絮絮地说。
严方任这才安下心来,抱着瑞安澜不肯放手,一遍遍不厌其烦地吻着瑞安澜。
他想着瑞安澜当时被烧得焦黑的口腔就后怕。很明显,她自己也不确定她对降襄私酿的反应会有多大。
而瑞安澜都快烦了。
她试图打岔,问:“你要去灵堂看看嘛?”
严方任含糊道:“等会儿。”
整个江湖很快就知道了这个消息,都没等到沐翰韬去一一通知。
毕竟那么多掌门就突然倒下没了声音,任谁也无法坐视不理。
在严方任睡得人事不知时,闻风而动的惊风阁第一堂与第四堂堂主已快马加鞭匆匆赶来,为昏迷不醒的印乐知忙前忙后。
沐翰韬不断地向二位堂主道歉,第一堂堂主连声道:“非盟主之过。”
第四堂堂主还被沐翰韬三请四邀地去别的屋也转了几转,不情不愿地提点了几句。
几日后,其他帮派的管事人也陆陆续续到场。
沐翰韬做好了善后工作后,在沐家旁支的协助下,为沐瞿空办了一个小型葬礼,设上灵堂。
其他人则是来吊唁。
沐翰韬此时都没有心思因人多而紧张,端着一副严肃的架子,应付着往来的亲戚与外人。
越家的亲戚们一个都没好意思来。
他们也不敢。沐家旁支和与降襄山庄交好的那些人已经把死去的越家兄弟骂得狗血淋头,越家亲戚过去就是个被喷得体无完肤的下场。
反倒没人去安慰沐翰韬。
即使有几人想要提起这个茬,也被别人有眼力劲的人拉走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沐翰韬撑得很辛苦,一旦被别人戳了个口子,他硬吹起来的坚强假象就会崩溃。
而瑞安澜一直都没踏入灵堂一步,也没搭理外面那些试图探望的人。直到严方任醒来缓过劲,她才陪着严方任去了。
路上有人遇到他俩,忙道:“几日不见二位,我担忧不已。见二位安好,我这颗心才放下。”
严方任回道:“多谢挂念。在下将将恢复,正要去拜会沐翰韬沐盟主。”
来人垂下眉眼,道:“沐小盟主真是让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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