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道之徒。”
还未待钟良说话,钟玉便开口道:“我不走,我要与你一齐去手刃仇人,方解我这心心头恨意!”
“玉儿,不得无理取闹!你若跟着只会拖累恩公后腿。
玉儿乖,跟爹爹回去吧?一会儿,我让安掌柜安排马车,立刻起程,待恩公忙完他自己的事情就会来我陇西郡李家,找我家老爷商谈你的终身大事,提亲、问名、纳征、看日、成婚等过程。
爹爹虽为李府下人,但老爷却没有把我当下人看待,而是视为手足,所以自然也是不会委屈了你的……”
“不!我不!爹爹,你莫劝我,我要亲眼看到夜大哥杀死仇人!
女儿愤恨!
那恶人不仅要强抢女儿,更是口出恶言贬低我家三爷,想我家三爷谨遵老爷教诲,低调行事,万事都谨言慎行,不然真刀真枪,大杀四方,定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闺女!有些话和有些事……”
“爹!夜大哥可不是外人!他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此生我只嫁他一人,他若不娶我,找到天涯海角,我也要紧追他!”
钟良捂住脸!
女生外向啊!
这刚有了一个八字还没一撇的女婿,就开始忘了自己这个爹了。索性走了出去。
夜鹰看着钟玉,似乎有一肚子的话语要说给自己听。于是,一挥手,屋内众人只余无明月,都陆续离开。
夜鹰抓住钟玉道:
“你还有什么话想说的就说与我听,说完,我们立刻启程。”
“嗯!”
钟玉重重地点一下头,说道:
“想我家老爷,那为西魏江山可是抛头颅洒热血,戎马生涯,到头来却落个空壳……”
夜鹰惊呼:“你家家主……他不是已经归天多年了吗?怎滴?他……又活了过来?”
“嗯!千真万确!但这是个秘密!玉儿把夜大哥可是当作托付一生的人,才说出来的,否则我是不会说的!”
夜鹰听完点点头,便伸手牵着钟玉的小手走出雅间。
无明月默不作声地跟在二人身后,也跟着走出雅间。
酒楼外,掌柜的已经另外备好了两匹马,钟良单骑在一匹黑色的马背上,手里还牵着一匹棕色的马在那里等候。
侍卫们也都骑在马背上在前方等候,后面跟着两匹马,在静静的站着,其中一匹马背上站着两只猎鹰,引来路人顿足观望。
无明月快步向自己的马儿走去,他感觉自己背包里的小家伙在不停地挣扎着,似乎嫌在背包里憋闷久了,想出来,有些躁动。
无明月从钟良牵着的马匹身边走过,那安静的马儿似如受到惊吓一般“啾啾”的嘶鸣着,并不停地踏着马蹄。
钟良使劲地拽着马的缰绳,眼看躁动的马儿正欲扬起前蹄跑路,这样一来必定会把钟良带着跑路,或者是把他带着栽入马下受伤。
夜鹰一个飞身,跨上躁动不安的那匹马背,示意钟良松手,他紧紧地用双腿夹住马腹,脚踩马蹬使用千斤坠,立时,马儿动弹不得,夜鹰伸手安抚马的双耳,也不知对马儿说了什么,那马便渐渐安静下来。
夜鹰翻身下马把钟玉抱起,放在马背上,并伸手安抚一下马头,并对那马耳语一番。
钟玉眨着一双星星眼璀璨夺目看向夜鹰,哇塞!这就是她钟玉看中的男人哟!真是好本事哟!
爱了!爱了!更爱了!
掌柜的给每人都准备了一只水囊和十个钢盔大饼,还有一小布袋肉干。他能准备的也只有这些了,大热的天,又不能准备许多吃食,以防坏掉。
告别安掌柜,无明月回头向那酒楼的牌匾看去,只见几个朱漆大字:威鸢酒楼!
不知何意?
每个名字的背后,定有一定的缘由。
无明月不做他想,只是记住了酒楼名字,纵马前行。
林乾几人,心中忐忑,近乡情怯,这里曾经都是他们跟随老主子历练常走的道路。
自己幼时,陇右官绅勾结,豪强作大,欺男霸女,百姓遭受苦难,却无处诉说冤屈,促使盗匪丛生,做起打家劫舍横行乡里的恶行。官府有衙役府兵,豪强有家丁护院,苦的是百姓,百姓苦啊,苦不堪言,民不聊生,多少家庭丢田弃家,流离失所,多少幼儿无依无靠,一片民不聊生的萧条场景。
老主子如天神降临,不畏强豪,查贪官斗污吏杀豪强,秉公处理,以信义服人。
安抚民心,归劝故里,示以礼教,勤以农桑。几年下来,陇右各州皆显现生机勃勃的景像。
而如今……只恐……
夜鹰不管众人想法,嘱咐钟玉牢牢抓住马鞍,他牵着钟玉骑乘的马匹缰绳冲向队伍的前面。
按照钟玉指引的路线,陇川县遥遥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