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并没什么反应啊。”
“确实当时的陈夫人没有什么反应。但是就是这个没有反应,才显得非常不正常。
月灵,你想想。陈光蕊当时的哭声一点都不小吧,陈夫人绝对不至于听不见吧。
但是陈夫人却没什么反应,既不走上来询问,也不出声关心。陈夫人就是在那低头坐着。你觉得如果陈光蕊真的和陈夫人是十几年的夫妻,陈夫人会是这种反应吗?”
“对对,白芷姐姐说得对啊!丈夫都哭成那样了,陈夫人怎么会无动于衷呢?!”
“这第二个破绽呢,还是陈夫人这里。
兄长问陈夫人,为什么十几年不联系娘家的时候。陈夫人明显犹豫了,没有立刻回答兄长的问题。
然后等了一下,陈光蕊才插话说道,是因为书信什么的,所以没有联系。这个你还记得吧?”
“我记得我记得,可是这个理由.......月灵感觉挺合理的,并没有什么问题啊。修道之人,不联系家中子女确实很正常啊。”
“问题并不在于这个理由,而是陈夫人的表现。你想想,如果方笔墨,也就是陈夫人的娘家寄到洪州了这封书信。
那么陈夫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书信的内容?
如果陈夫人知道书信内容的话,那么陈夫人为什么迟迟答不上来呢?”
“那会不会陈夫人并不知道书信?”
“也不可能,书信的内容本身又不是什么坏事,何必要向陈夫人保密呢?
而且就算陈光蕊觉得告诉陈夫人不妥,那么十几年了,陈夫人难道就没有问过自己娘家的事情吗?
只要问过自己的娘家,那么这封书信就绝对瞒不住的。所以,我觉得并不是陈夫人不知道书信的事。而是,这个书信,根本就是陈光蕊瞎编的东西。”
“原来这就是白芷姐姐所说的破绽。”
“不止这两个,还有第三个更为致命的。也是兄长故意使坏,让陈光蕊露出来的问题。”
“什么问题?”
“那个兄长最后给陈光蕊说的事情,陈夫人娘家的尸骨。
陈光蕊作为方家的女婿,第一时间竟然一直在强调让兄长查明真凶,而不是询问自己岳父母的尸骨。
直到兄长提醒了之后,陈光蕊这才想到尸骨的问题。这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说明.......陈光蕊更在意凶手?”
“这应该是其一。其二呢,说明这个陈光蕊,心中根本就没有把方笔墨,也就是自己的岳父岳母一家当一回事。
不过兄长也很坏,在那个陈光蕊都要下楼的时候,才提醒他尸骨的事情。”
“当然要他快走的瞬间说了,要不然他还真的给忘掉了。”李知言笑着回应着白芷的调侃。
“其实这三个破绽加上他妖怪的身份,已经足够证明他绝对不是那个状元郎陈光蕊了。
不过可惜的是,这些都不能当做公堂之上的证据。
真正能够置他于死地的证据,我们还需要慢慢的收集。不对,现在开始我们的动作不能慢了,要快一点了。不然等到他述职完成,离开长安城就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