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心头的痛惜,深吸了口气,语气深深地道:“瞒姑,你可知道错了?”
邵韵诗毕竟是打规矩森严的明朝来的,哪里不知道自己的做法有多出格,自然理解爷爷的怒意打哪来,可她也确实有不得已的苦衷。
邵老爷子迟迟等不到邵韵诗的回话,越发有些生气失望。
邵韵诗的沉默迟疑,别说老爷子失望,邵兰香也是不能理解。
到底是自己疼了多年的孩子,邵兰香不顾父亲的冷脸,拉着侄女的手,语重心长地道:“瞒姑,你这是觉得自己没错?”
邵韵诗也不是故意执意抵制,她只是一时不知如何说罢了。
她抬眼见木头急的快失分寸了。
怕事情变的更糟,她忙老实道:“这事我知道做的出格了。可,可我是真不想叫爷爷再费心。”
“哼!你的意思,你这么做全是为了我了?”邵老爷子直接瞪眼。
瞒姑的话,邵兰香倒是信了十成,也松了口气。
她带了笑,缓和道:“就算你是为了阿爸,可也不能蛮干呀,还拉上了罗小子。”
‘难道爷爷和小姑姑是怪自己泄了家丑?’邵韵诗凝眉沉默。
知道侄女这是想左了,邵兰香嗔怪地瞥了她一眼,“你这丫头越发左性了,罗小子又不是旁人,有些事告诉他,自然没事。”
邵韵诗诧异地抬头,她没想到,小姑姑居然没排斥木头。
罗丛柏大概也没想到,最可能挑他刺的人,居然能说出这么通情理的话。
邵兰香亏得没留神罗丛柏,不然,铁定要生气。
她安抚着大侄女,“再说了,她姓白的,还算不得我们家什么人。”
对罗丛柏这个世交叔伯的弟子,邵兰香虽表面上可着劲地埋汰,可在她心里,还是感激他的。
毕竟,有了他后,自家自小有些内向敏感的大侄女,才能变成如今这样的温婉可人的性子。
邵韵诗并不知道,自家小姑姑居然对自己评价如此之高,她正因被勘破心思,有些懊恼。
不过,她也没脸红,只呐呐地道:“我也没认识的人,木头刚好在家,我就叫磊子带信了。”
她这话其实漏洞很多。
比如,罗丛柏家在大罗庄,她怎么就知道人家回来了?这么一来,大家不难猜出,两人可能有书信往来。
好在,大家算是世交,两位长辈听了也就过了,并没追究。
罗丛柏怕邵韵诗还得挨训,忙也带话道:“师父早给我带信了,说邵家或许有难,叫我回来了一定得帮着些。”
这话,邵韵诗听了有些懵。
罗丛柏显然没想多解释,接茬道:“所以,磊子信一到,我就来了。”
他这算是解释了。
邵兰香眯了眯眼,没说话。
罗丛柏师父济圆大师功夫了得,为人侠义,同邵老爷子也算是相交甚笃。
邵老爷子听的这话,深信不疑,可?
老爷子还是奇怪道:“你师父怎么知道我家有事的?”问着问着,他老人家眼里已然带上了严肃。
老爷子这话也惊住了邵韵诗,她觉得,木头这借口寻的实在是太烂了。
罗丛柏瞥了眼给自己白眼的邵韵诗,压下好笑,认真回道:“是我大师伯托人给我师傅带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