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喜妹说的对,二娘赶紧将汤喝了,不然受了寒,回头谁帮你照顾人。”
小姐都劝了,百二娘也是个伶俐女子,没再推辞,单手抱着孩子,端了碗便喝了。
几人都是弱女子,站着喝了汤,也不能总立在门外。
且,这会子,夜风还吹的沙沙响呢。
邵韵诗对喜妹道:“你拿几个炭盆出来,叫他们靠着烤烤火。”说完,她指了指家丁们,便领着百二娘几个,进了屋。
一进了屋,喜妹没忙着给家丁们拿炭盆,而是另外又端了碗安神汤,道:“小姐,你也赶紧喝了。”
邵韵诗不习惯于大庭广众下吃喝,刚才在门外,她端碗没喝,而是喂了小金铃。
邵韵诗也怕自己生病,走了这么一圈,她是又累又冷。
这安神汤是她特意配置了冬天用的,既安神又驱寒,倒是不用费事再喝驱寒汤了。
邵韵诗从来就不是矫情的人,当即端碗喝了汤,没得叫喜妹跟着揪心着急的。
今天大家都受了冻,邵韵诗也没领着人去大书房等,直接招呼了百二娘,一道去了暖和的小书房。
她这举动,叫喜妹愣了愣,也就过了。
百二娘虽也有进小书房的时候,可大都是站一站,回了事,就走的。
这会子,她抱着孩子,进了这如画卷般的屋子,都不知怎么地好了。
一阵熏香飘过,她整个人就更晕陶陶的了。
喜妹心细,一来就上榻,整理了个小褥子,对百二娘道:“二娘,快将小金铃放榻上来。”
喝了安神汤,孩子的眼睛已经眯上了,百二娘正不知如何是好呢?
她听了喊,就更局促了,这香榻可不能叫孩子糟蹋了。
小书房比邵韵诗没走前,多点了个炭盆,这会子,火正旺,暖和的不得了。
榻上也有熏炉,不怕褥子被子冷。
邵韵诗怕百二娘拘谨,忙跟着劝道:“可不是,小金铃眼睛都眯上了,二娘赶紧地,别叫孩子冻着了。”
小姐这么体贴自家,百二娘是感动的,也有些为自家那些人的自私,感到不好意思。
可这会子,也不是说前事的时候,且就是有机会,她也没脸提那些话。
遂,她也不说什么,只谢了谢,“不用了,孩子还没换衣服,怪脏的,我就这么抱着,也不碍的。”
喜妹不赞同了,“被子褥子脏了,再洗就是了,别磨蹭了,冻着了孩子,就坏了。”
邵韵诗也笑着劝。
百二娘被说的有些脸红,便将小金铃放到了榻上。
晓冬见她不再矫情,这才缓了神色。
这边,主仆几个安置了孩子,便都坐了下来。
大概是事情太过曲折惊险,大家也没心思说话,都只心神不定地等在小书房内。
晓冬就更是在屋里,走来走去,被呵斥了,才好些。
邵韵诗这里,众人做什么都不得劲,前头却进展顺利。
“师姐,罗大哥他们回来了。”坐不住的晓冬,正好在廊上等,远远瞅见了人,便喊叫了起来。
小书房里的气氛,已然压抑到了极点,被晓冬这么一叫,立马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