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冬至,回手一剑即劈落落敌人手中兵器,继而贯穿敌人身体,招招如此,骇人不已。
许多人见状不免有些胆怯,进攻的脚步为之一滞,让一心打着仙宝阁主意的剑之植挤了进去。
剑之植自然不是这些乌合之众能比的,何况他已经吃过一次亏了,早有准备。
在冬至一剑击来时,剑之植薄窄的长剑一转,顺着剑身滑了过去。
微小如毛,密如松针的剑影正要展开,岂料冬至的剑比他快多了,一剑又点在了他的咽喉。
剑之植不敢再动,见一把刀由冬至身后砍来时,方灵机一动,一剑刺在了持刀的精壮汉子身上。
“我来帮你。”剑之植真诚的点点头,又一剑刺倒一位。
冬至这才把剑撤去,一剑劈飞太湖水匪的兵器,刺穿了他的胸膛。
剑之植见剑撤去方松了一口气,正准备悄悄退出去,见他一连杀了自己两个同伴的精壮汉子却不依了,举刀向他砍来。
剑之植只能格挡,在退无可退之下,将他杀了。
如此一来,冬至俩人竟奇妙般的成了三人,而这三人武功还比围住他们的人高出很多。
有些太湖水匪头领见机快,知大势已去,匆匆忙忙闪人了。
闲池阁乃齐家宴客之地,还是摆了不少字画瓷器等好东西装饰的,这些太湖水匪闪人时顺手牵羊就取了去。
也不知谁心狠,在离开时还打翻了烛台,将闲池阁上的帐幔点着了。
大火很快蔓延至整个闲池阁,在夜幕中烧红了半边天。
剑之植见机不对,向闲池阁外退去,冬至与白露也不敢恋战,匆匆退了出来。
外面仆人早得了侯爷遇刺的消息,这时见了闲池阁中冲出三人,自然不会饶了他们,举着兵器一拥而上。
“啧啧啧。”战至正酣之际,白露头顶忽有人道,“伽蓝殿为了苏家还真是不遗余力啊。”
白露抬头,见一身血红色衣服的衣血流坐在屋脊上,被闲池阁的火光照着一半明媚,一般幽暗。
“衣血流!”白露一惊,“你怎么在这里?”
“不在这里怎么能看场好戏?”衣血流笑着说。
她抬头,见远处的人都向这边赶来,站起身道,“你们慢慢玩,我寻宝贝去了。”
说罢,踩着屋顶消失在夜幕中。
“宝贝?”白露觉的不妙。
太上宫与伽蓝殿一直不对付,能让衣血流放弃落井下石的宝物,绝不寻常。
只是她来不及去求证了。
大师兄冬至已经在人群中杀出一条血路来,她急忙跟了过去。
剑之植见状,不敢落在后面,跟在他们身后断后,漫天剑影耍的密不透风,让后面齐府的人不敢轻易打过来。
人一少,三人跃上墙头,施展轻功撒足狂奔。
后面其府的人有轻功底子的尚能追,更多的人只能在墙头下呐喊助威了。
但伽蓝殿的轻功岂是齐府看家护院的人能比的?冬至师兄妹很快就跑没影了。
余下的剑之植却是有庙的和尚,他思来想去只能先回微雨剑派再拿主意。
吴郡治所为姑苏,郡守见乡侯园林中起火喧哗,自然不敢怠慢,领了楚军就将园子围了起来……
姑苏城这一夜注定不安宁。